爷正用一只手笨拙地给南瓜饼撒芝麻,银簪般的指尖捏着芝麻罐,动作认真得像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仪式。
“王爷小心烫。”她连忙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我来吧,您坐着就好。”
他却摇摇头,坚持将芝麻撒匀:“在边关时,士兵们常说,自己动手做的吃食才更香。”他望着金黄的南瓜饼,眼神变得悠远,“阿禾做桂花糕时,总让我帮着撒桂花,说两个人做的糕点更有滋味。”
林晚星的心头轻轻一颤,接过他递来的南瓜饼,芝麻的香气混着饼的甜意在舌尖散开。“那下次做桂花糕,也让王爷帮着撒桂花。”她笑着说,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亲近。
靖王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温声应道:“好啊。”他看着她给客人装饼的身影,突然开口:“晚星,你想不想听边关的故事?”
正忙碌的林晚星脚步一顿,回头时眼中闪着好奇的光:“想!”
“那我便讲给你听。”他用木筷轻轻敲着桌面,声音低沉温润,“边关的秋天风很大,吹得帐篷哗哗响,像要把人卷走。可只要伙房飘出饭菜香,士兵们就不觉得冷了。阿禾总说,烟火气能镇住风沙,人心暖了,就什么都不怕了。”他顿了顿,看向她,“你这小摊的烟火气,也有这样的力量。”
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晚星望着油锅翻滚的南瓜饼,突然明白他为何总来集市——不是因为她像谁,而是这市井的烟火气,能让他想起那些在边关与战友相守的温暖岁月。
四、郡主再至风波起
正说着话,集市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林晚星抬头望去,只见赵灵儿带着几个随从气势汹汹地走来,粉色衣裙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将装南瓜饼的盘子往里面挪了挪。
“景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赵灵儿跑到轮椅旁,看到林晚星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又是这个市井女子!景哥哥你是不是忘了,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宴,长公主姑姑特意为你选了几位名门闺秀……”
“我的事不用你管。”靖王爷打断她的话,语气冷淡,“这里不是长公主府,休得放肆。”
赵灵儿却不依不饶,目光落在林晚星鬓边的雪莲银簪上,嫉妒得眼睛发红:“这银簪怎么会在你头上?这是景哥哥要送给未来王妃的!你一个摆摊的,也配戴?”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拔银簪。
林晚星连忙后退一步,护住发间的银簪。这簪子虽不是定情信物,却是靖王爷的心意,更是阿禾留在世间的印记,她绝不能让别人抢走。“郡主请自重!”她攥紧了衣角,声音虽轻却带着倔强,“这是王爷送我的,与你无关。”
“你敢顶嘴?”赵灵儿气急败坏,扬手就要打下去。
“住手!”靖王爷的声音陡然严厉,他虽坐着轮椅,气势却如边关战神般威严,“赵灵儿!你若再胡闹,休怪我不客气!”他示意侍从,“把郡主送回府,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府门半步!”
随从们不敢违抗,连忙拉住撒泼的赵灵儿。她被拖走时还在哭喊:“景哥哥你会后悔的!这个女人配不上你!”
五、心有余温话真诚
郡主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集市才渐渐恢复平静。林晚星看着地上散落的南瓜饼,眼眶微微泛红——那些被踩脏的饼,是她凌晨起早做的,也是靖王爷期待了许久的。
“抱歉,又让你受委屈了。”靖王爷的语气里带着歉意,他捡起一块未被踩脏的南瓜饼,用帕子擦了擦,“别难过,我再让侍从去买些南瓜来,我们重新做。”
林晚星摇摇头,蹲下身收拾残局:“不怪王爷,是我身份低微,配不上……”
“不许这么说。”他打断她的话,目光格外认真,“在我心里,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