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了？”亲卫一脸惊慌。
林羽却松了口气，他认得那旗帜，是西凉王的亲卫营。想来是西凉王看到叛军势弱，想过来分杯羹，却不知自己正好成了他的“援军”。
“苏烈，准备火箭。”林羽的剑指向西凉兵，“告诉他们，想分好处，就得先帮我们收拾这些叛军。否则，连他们一起打！”
苏烈愣了愣，随即大笑：“大人高！”
火箭带着书信射向西凉军营。不多时，西凉兵阵中传来号角声，他们竟真的调转方向，朝着逃窜的叛军杀去。
暮色渐浓，战场上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林羽坐在雪地里，玄铁剑插在身边，剑身上的血正一点点冻结。苏烈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递给他个水囊：“大人，清点过了，弟兄们折了三成，叛军至少丢下五千具尸体。”
玄风也走了过来，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是脱臼了：“李虎跑了，不过他的主力被西凉兵缠住，短时间过不来。”
林羽仰头喝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淌进脖子，带着火烧般的暖意。他望着防线后的火烧，那是疏散百姓的临时营地，隐约能听到孩童的笑声。
“够了。”他轻声说，“今晚，至少能让他们睡个安稳觉。”
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吹得残破的义军大旗猎猎作响。林羽知道，明天还会有新的战斗，但只要这杆旗还在，他就会站在这里，用剑劈开所有挡路的黑暗。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他的甲胄上，瞬间被血温融化，汇成细小的水流，渗进脚下的土地。这血与雪交融的土地，终将长出新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