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上的花纹已有些磨损,当年父亲就是被诬陷通敌,才含冤而死。“爹,儿子现在也被人这么说,可儿子不能退。”他低声自语,指尖在纸上写下“二十号”三个大字,笔锋用力得戳破了纸,墨汁晕开,像一滴深色的血。
深夜,玄风悄悄来报,身上还带着城外的寒气:“派去查张将军粮队的人回来了,说他把粮车都藏在东门的旧粮仓里——那粮仓荒了好几年,屋顶都漏着,却派人守得严严实实,还让叛军派了人来接应,约定二十号夜里交接。”林羽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亮芒,烛火映在他眼里,像两簇跳动的光:“好!这就是证据!你再去联络柳三娘,让她想办法把消息透给几个信得过的商户,就说二十号夜里,想看清真相的,去东门粮仓附近等着。”
玄风走后,林羽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残月。巷子里还有百姓在低声议论他,声音断断续续飘进来,混着远处更夫敲梆子的“笃笃”声。可他心里却稳了——流言像潮水,看着汹涌,只要找到“真相”这块礁石,迟早会退去。他摸了摸袖中那张画着东门粮仓的草图,指尖触到粗糙的纸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将军,你想让我身败名裂,那我就用你的罪证,让你在长安百姓面前,抬不起头。夜风卷着槐树叶,落在窗台上,沙沙的声响里,藏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