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更为生动、更具生命力且更难以被忽视的存在,卸去伪装的她似乎撩开神秘面纱一角,显露出内里更加动人的神采。
一种异样的,酥麻般的悸动,伴着灵泉清冽的味道,和那若有似无,自她而来的淡淡的药草清香,激起了他沉寂多年心湖的层层涟漪。
他无法克制地记起了昏迷中,那个紧紧握着他手,冰冷但又极其坚决的温柔。
想她不惜代价消耗本命精血,面色苍白如纸但仍执意要给他施针续命,脆弱而异常坚强的样子。
想她携幼子、扶他累赘、毅然决然闯过这块绝险之地,瘦弱但挺拔的背影。
这些影像交织着,和眼前这副倾世容颜交叠着,使顾宴心口涌起一种复杂而又难以名状的热流来,中间掺杂着感恩,内疚和赞赏,还有一种甚至自己还没有完全清晰起来,悄悄滋长起来的感情。
顾宴慢慢睁开双眼,视线异常复杂地落到沈若正俯首收拾药材时的侧影里,幽深的眼底翻腾起各种不易分辨的心绪。
他沉默地想说些什么,又闭上双眼,努力地把混乱的心事压下去,专心地治疗着。
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恢复力量以便在这个充满危机的裂谷里保护好她们母子俩。至于别的……
休养生息约莫有半个时辰吧,顾宴觉得身上的气息顺畅了许多,尽管距离愈合还有很大的距离,但是动作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
他站起身,看向沈若:“我们应该离开,这里虽灵气充沛,终不能久留。”
沈若点点头,干净利落的整理东西放进储物袋,抱起已略显睡意的宸儿。
顾宴转身看了一眼,这片带给他们片刻宁静的寒玉灵泉后,带着她们又踏进那无边赤红和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