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玉笛剑突然反向刺出。她知道自己不能退,一旦停下,体内的阴阳之力便会彻底失控。这一剑没有用风回玉笛斩,而是凭着自身的速度直取死士十号的破绽,笛尖带着霜气,试图逼他回防。
可死士十号只是微微侧身,右剑便挡住了笛尖,左剑同时向若雪的手腕削去。若雪被迫收剑,手腕却还是被剑气扫到,一阵刺痛传来,握剑的力道都松了几分。她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无形的屏障上(虽不写地点,却可借身体触感暗示战场边界),抬头看向死士十号——对方的呼吸依旧平稳,双剑上的阴阳之力丝毫未减,而她自己,不仅身上添了数道伤口,体内的内息也已乱作一团,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滞涩感。
死士十号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双剑再次交错成太极图,这一次,图中的金黑二色更加浓郁,“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认输,要么……”他没有说下去,但剑上的杀气却骤然加重。
若雪深吸一口气,擦去嘴角的血迹,玉笛剑再次举起。她的手臂在微微颤抖,体内的阴阳之力像要冲破皮肤,可她的眼神却依旧坚定——哪怕压不住又如何,哪怕要拼到最后一刻,她也绝不会认输。
风再次起时,若雪的笛音变得急促,风回玉笛斩的剑气带着决绝,一道接一道地射向死士十号。而死士十号的阴阳太极剑也再次发动,十倍力量的风摆柳剑与金黑剑气交织,将若雪的攻击层层挡下。每一次碰撞,若雪的身体都会晃一下,伤口的血越流越多,体内的阴阳之力也越来越躁动,可她的剑,却始终没有停下。
死士十号的眼神里终于多了一丝波澜。他本以为若雪撑不过三招,可没想到,她竟凭着一股韧劲坚持到现在。但优势依旧在他这边——若雪的攻击越来越弱,风回玉笛斩的剑气已不如最初凝实,而她体内的阴阳之力,已开始反噬,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脚步也越来越虚浮。
“砰——”又一次硬拼后,若雪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玉笛剑从手中滑落,滚到一旁,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体内的阴阳之力却突然爆发,让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死士十号的身影走到她面前,双剑垂在身侧,金黑太极图渐渐消散,“你输了。”
若雪趴在地上,视线落在玉笛剑上,笛身的水纹在此时显得格外黯淡。她能感觉到体内的阴阳之力还在肆虐,每一寸筋骨都在疼,可她还是伸出手,想要去够那把剑——她还没输,只要剑还在,她就还能打。
死士十号看着她的动作,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没有再动手,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若雪一点点爬向玉笛剑。风掠过战场,带着若雪的血迹,也带着玉笛剑的微鸣,这场平分秋色开局的战斗,终究还是以死士十号处于上风告终,可若雪那份不肯认输的韧劲,却像一道印记,留在了这无声的战场之上。
若雪的手指终于触到了玉笛剑的剑柄,冰冷的触感让她精神一振。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死士十号,虽然脸色苍白,嘴角带血,却依旧握着剑,准备迎接下一轮攻击——哪怕体内的阴阳之力已快压不住,哪怕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死士十号看着她眼中的倔强,双剑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又要发动攻击。可片刻后,他却收回了剑,“你比我想的,能坚持更久。”这句话,像是一种认可,又像是一种提醒。随后,他转身,身影渐渐隐入无形的战场深处,只留下若雪一个人,握着玉笛剑,在满地剑痕与血迹中,缓缓站直了身体——这场战斗虽未结束,但死士十号的退让,已让她赢得了喘息的机会,而体内的阴阳之力,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掌控,否则下一次,她未必还能撑到现在。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