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
……
日头从东边沙梁爬到头顶,又慢慢斜向西边。
驼城中央的空地上,林川手里的木棍在地上画了又擦,擦了又画。
周围围坐着的羌人汉子们,有不少依旧眉头紧锁。
“记住,一定不要冲上去砍杀。”
林川指着地上的四块石头,代表阿都沁的四个千人队。
“你们要做的,是像狼崽子逗野牛,远远撩拨一下,等它红了眼追过来,就赶紧跑开。”
他说着,把代表驼骑兵的石子往前挪了挪,又往后一撤。
“就像这样,他追,你们跑;他停,你们就回头放两箭。不用管准头,只要射得够远就行。”
图巴鲁把他的话翻译完,人群里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
有个汉子会说汉话,嚷道:“这不成耍弄人吗?咱们羌人打仗,要么冲上去砍翻对手,要么被对手砍翻,哪有这样躲躲藏藏的?”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就是!那鞑子骂咱们是‘沙耗子’,这么一来,不真成了耗子?”
林川直起身,目光扫过一张张黝黑的脸。
这些汉子颧骨高耸,眼窝深陷,身上脸上多有疤痕。
这都是与风沙、野兽或者鞑子搏斗留下伤疤,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勋章。
在他们的认知里,战场就是比谁的刀更快、箭更准,比谁敢把血抹在脸上冲锋。
哪见过这种“打一下就跑”的路数。
“你们见过洪水吗?”林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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