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真的不清楚。可能是母亲用了,也可能被其他人拿走了。”
“拿走了?”柳琦鎏冷笑一声,“母亲住院期间,是谁天天守在床前?是谁跑上跑下办手续?是你吗?不是。是你把卡拿去‘保管’,结果卡解锁了,钱没了,现在倒说不清楚?大哥,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柳琦鎏停顿了一会,语气冷峻:“再就是琦泽,听说母亲出院回来让你去解锁那张卡,卡解锁了,卡没了,你觉得大家都是傻子吗?母亲住院了,你在父母家里翻箱倒柜找东西,是你该做的事吗?那是父母的家,不是你的保险柜!”
柳琦泽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石桌边缘,指节发白。他声音低哑:“那时候我只是想帮父母解决问题,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我……我不是有意的。”
柳琦鎏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算了,我不想多说什么了。过去的事,查也查不清,争也争不出结果。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老父亲的养老问题解决好。父亲八十多岁了,经不起折腾了。”
柳琦泽也点头:“是啊,大哥,我们现在最该做的,是商量出一个公平、可行的方案,而不是翻旧账、伤感情。”
柳明远抬起头,眼中泛着血丝,声音沙哑:“可我……我真的走不开。我在国外,项目一停,饭碗就砸了。我不是不想尽孝,我只是……想找个折中的办法。”
柳琦鎏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们理解你难处。但孝不是用钱买来的。你可以出钱,但不能用钱代替责任。赡养老人是儿女的责任和义务。照顾老父亲不让你出钱,你心里也会不安。你讲雇护工,一个护工,一天一百元的工钱肯定不可行。这样吧——我们重新议个方案:你拿出一万元来,照顾老父亲的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安排照顾的事。咱们三兄弟每人四个月,就是一百二十天,一天一百元,一百二十天就是一万二千元,你出一万,一点也没让你多出。”
大哥柳明远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不多。”
柳琦鎏接着说:“我和柳琦泽两人轮流照顾,那么我们就没人五千元分了这笔钱。如果柳琦泽不管,那我就一个人照顾,我自己得这笔钱。如果柳琦泽要自己一个人照顾,那这笔钱就给柳琦泽。”
柳琦泽也补充:“大哥,我们不是不帮你,而是希望你尊重我们,尊重这个家。你以前总觉得自己是长子,说话做事带着命令的口气,可我们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家庭和难处。你需要的是商量,不是指派。”
柳明远怔住了。他望着两个弟弟,一个眼神坚定,一个神情平静,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确实太理所当然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是我想错了。我不该用钱去衡量亲情,更不该把责任推给你们。这个方案,我同意。”
他站起身,向两个弟弟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让你们寒心了。从今往后,我愿意和你们一起,踏踏实实照顾父亲,不再搞特殊,不再讲条件。”
看到三兄弟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结论,小姑姑和小姑父长出了一口气,小姑姑流着泪,高兴的说道:“就按琦鎏说的办吧!明远,你回去以后一定要把那一万拿出来。不要让你弟弟们失望。琦鎏给你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小院里。三兄弟的身影被拉长,映在墙上,竟有几分久违的和谐。远处,父亲的收音机里,戏曲的唱腔悠悠传来,像是一段旧时光的回响,也像是一家人重新走向和解的序曲。
那一刻,柳明远忽然明白:养老,不只是谁出力、谁出钱的问题,而是兄弟之间,能否在岁月的磨砺中,依然守住那份血浓于水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