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轧钢厂家属院,夕阳把青砖灰瓦染得暖融融的,可贾家屋里的气氛却像结了冰。
为的公安同志面容严肃,手里亮闪闪的手铐在昏黄的灯泡下晃得人眼晕。
贾张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子一软就往炕沿上靠,可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副手铐,喉咙里出含混的呜咽。
“贾张氏,你入室盗窃,污蔑他人,敲诈勒索,现在你跟我们走一趟。”
为的公安同志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执法者的不容置喙,然后伸手就要给贾张氏带上手铐。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贾张氏头上,她顿时就慌了神,手脚并用地往炕里面退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墙上也浑然不觉。
炕上铺着的旧褥子被她蹬得皱成一团,露出里面黄的棉絮。
“不,我不去,你们凭什么抓我。”
她尖着嗓子喊,声音里满是惊恐,却又透着几分色厉内荏。
见公安同志步步紧逼,贾张氏突然像是疯了一样,一边往炕角缩,一边扯着嗓子嚎啕起来:“救命啊,来人啊,街坊邻居快来看啊,公安欺负人啦,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回来看看吧。”
她的哭声又尖又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糊了满脸。
“傻柱,是傻柱那个杀千刀的,他收买了公安,现在联合公安要抓我啊,你们快评评理啊,我老婆子没招谁没惹谁,凭什么要抓我啊。”
她越喊越激动,手舞足蹈的。
那凄厉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家属院,邻居们听到动静。
纷纷从自家屋里探出头来,踮着脚往贾家这边张望,交头接耳的声音渐渐传开。
贾张氏的话音刚落,一道洪亮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进来:“公安同志,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傻柱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新买的衣服,头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嘲讽。
“贾张氏喊的老贾,是她过世的老伴,东旭是她儿子,这俩人早就没了好几年了。”
傻柱指了指贾张氏,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她这当着你们的面喊死人,不是宣扬封建迷信是什么?再说了,她污蔑我收买公安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污蔑你们公安同志,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你们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她才行。”
两名公安同志本来就因为贾张氏的胡搅蛮缠有些火气,听到傻柱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为的公安皱着眉,看向贾张氏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意:“贾张氏,你刚才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你这是不把我们公安放在眼里,不把国家法律放在眼里啊。”
另一位公安也忍不住开口:“我们是依法执行公务,你居然敢公然污蔑我们,还宣扬封建迷信,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贾张氏被公安的话吓得一哆嗦,可嘴里还是不服软:“我没有,我就是想我老伴和儿子了,怎么就成封建迷信了?傻柱他就是胡说八道,你们别信他的。”
“有没有胡说八道,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
为的公安上前一步,语气严肃,“贾张氏,现在你又多了两条罪,宣扬封建迷信,污蔑执法人员,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们走,配合调查,不然我们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说着,他就拿着手铐,一步步向贾张氏走去。
贾张氏看着那副手铐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她这辈子虽然爱占小便宜、撒泼耍赖,可从来没跟公安打过交道,更别说被抓了。
一想到要被关进派出所,她就浑身抖,哪里还敢配合。
当公安伸出手,准备给她戴手铐的时候,贾张氏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