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刚要张嘴嚎疼,听见这话,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下子就噎住了,连脸上的疼劲儿都忘了。
她躺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盯着那晃悠的绳子,半天没回过神来。
周围探头的邻居也都屏住了呼吸,谁也没见过傻柱这么硬气的样子。
过了足足十几秒,贾张氏才缓过劲来,她也顾不上疼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又“扑通”
一声坐下,开始在地上打滚。
她双手拍着地面,嚎啕大哭:“日落西山黑了天,院里傻柱太欺人,老贾啊,我,苦命的东旭啊,你们快从底下上来看看吧!
傻柱这个王八蛋,欺负咱们贾家孤儿寡母啊,他打我,还逼我上吊,你快把他给带走吧,别让他在这儿祸害咱们家了。”
她这一哭,声音又尖又颤,还带着哭腔喊着死人的名字,听得周围邻居都皱起了眉。
傻柱站在旁边,心里冷笑一声,这老虔婆就这点伎俩,除了撒泼就是招魂,真当他没办法治?
他清了清嗓子,突然朝着前院的方向喊:“王主任,您怎么又过来了?”
这话一出,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比二十岁的小伙子还快。
连身上的土都顾不上拍,就直勾勾地盯着通往前院的穿堂通道,眼睛瞪得溜圆。
可通道里空荡荡的,除了风吹着落叶飘过去,连个人影都没有。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就被傻柱用这招耍过一次,现在又上当了。
她气得浑身抖,指着傻柱的鼻子,声音都在颤:“傻柱,你……你敢耍我。”
她也不撒泼了,也不招魂了,只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赶快赔钱,不然我就去派出所告你,告你打人,告你逼死人。”
傻柱盯着地上的贾张氏,嘴角的冷笑更浓了,语气里满是嘲讽:“老虔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想要我赔钱?除非你今天真吊死在我家门。”
他顿了顿,故意加重了语气,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到时候我大方点,给你拿五百块钱,风风光光把你埋了,也让你走得体面。”
这话像一把刀子扎在贾张氏心上,她气得浑身抖,手指着傻柱,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傻柱…你…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你不得好死。”
“你什么你?”
傻柱不耐烦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老虔婆,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马上给我滚蛋,要是再敢拍我家的门,我直接打断你的狗腿,让你后半辈子只能躺着过!”
说完,他看都不看贾张氏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转身就进了屋,“砰”
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那力道震得门框都晃了晃。
被傻柱这么威胁,贾张氏却一点都不怕,在她眼里,傻柱就是个只会嘴上逞强的软蛋。
以前对秦淮茹言听计从,现在就算脾气硬了,也不敢真打断她的腿。
她咬着牙,刚想上前继续拍门撒泼,手腕却突然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是秦淮茹,她脸上带着几分无奈,轻轻拽了拽贾张氏的胳膊,低声劝道:“妈,我们先回去吧,傻柱现在正火头上,油盐不进的,跟他在这儿耗着也没用,咱们回去商量商量,再想别的办法。”
贾张氏愣了愣,低头看了看秦淮茹,又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心里也琢磨着。
傻柱今天是铁了心跟她对着干,再闹下去,万一真把他惹急了,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这么一想,她才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停住了脚步,恶狠狠地瞪了傻柱的房门一眼,跟着秦淮茹往自家屋走。
棒梗的脸肿得像个面馒头,左边颧骨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破了皮渗着血,说话都含混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