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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红河冬夜的围炉烧烤(2 / 3)

那小子要有这一半能耐,我做梦都能笑醒!”

无论是中式含蓄的“犬子不才”,还是西式夸张的“Oh,thislittleogotcky!”,其内核皆是父母那份混杂着骄傲、炫耀与对儿女未来的期许(或隐忧)的复杂心情。中外措辞虽有差异,但那份微妙的“甜蜜的烦恼”与席间弥漫的、略带竞争意味的融融暖意,却是共通的。

气氛渐入佳境。一些不拘小节、颇有魏晋名士之风的宾客,看着桌中那红彤彤的炭盆,灵机一动。招来侍者询问后,得知竟备有铁盘烤网和诸如建水豆腐(石屏豆腐)、饵块、乳扇、新鲜菌菇等当地特色且不易产生浓烟的食材,顿时大喜过望。

“妙哉!冬夜围炉,炙物暖身,岂不快哉?何不添此雅趣?”提议一出,立刻得到热烈响应。

早有准备的侍者们迅速行动,将小巧的铁盘烤网架在炭盆之上,各种适合桌面慢烤的食材——方方正正、韧性十足的建水豆腐,切成薄片、烤后香气四溢的饵块,奶香浓郁的乳扇片,鲜嫩的蘑菇,甚至还有腌制好的小块鸡胸、五花肉——连同蘸料碟(干碟辣椒面、腐乳汁、甜酱油等)一一奉上。酒水也适时补充:温热的绍兴花雕、新开的贵州茅台(或类似酱香型白酒)、法国波尔多的红葡萄酒、英国苏格兰的威士忌……任由宾客取用。

豪爽的彝族、苗族等少数民族头领们见状,更是兴致勃勃。他们试探性地询问:“可有蚂蚱、竹虫、蜂蛹、水蜈蚣?此乃吾族冬夜围炉之趣也!”令他们惊喜的是,侍者竟真的从保温的食盒中端出了几碟处理干净、腌制好的各色昆虫。头领们哈哈大笑,熟练地夹起几只肥硕的蜂蛹或竹虫,放在自己的烤网上,油脂滴落炭火,发出细小的“噼啪”声,散发出独特而浓郁的焦香。

这景象,若在平日正式的西式宴会上,定会让一些欧洲绅士淑女蹙眉,视为“野蛮”、“未开化”的标志。然而今夜,在红河畔的篝火与炭盆营造出的原始而温暖的氛围里,在酒精、美食和那份奇妙的跨文化亲昵感的催化下,隔阂似乎被暂时融化了。

一位年轻的法国商人之子,在好奇心和几分酒意的驱使下,在一位彝族头领爽朗的鼓励(“小伙子,尝尝!大补!比你们的牡蛎还鲜!”)中,勇敢地夹起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蚕蛹,闭眼送入口中。咀嚼几下后,他的眼睛猛地睁大:“MonDieu!(天啊!)……chy!Nutty!(很脆!有坚果香!)味道……很特别!不坏!”他的大胆尝试引来一片善意的哄笑和掌声。

然而,他刚想得意地向身旁的英国女友炫耀,却见女友捂着嘴,夸张地做出嫌弃的表情:“John!Don’tyoudarekisswiththosebuglipstonight!(约翰!今晚你敢用那吃过虫子的嘴亲我试试!)”周围的笑声更大了,那法国青年只好耸耸肩,故作委屈,眼神却瞟向烤网,似乎在琢磨再试一只哪种虫子味道更好。这小小的插曲,非但没有破坏气氛,反而增添了轻松诙谐的异国风情。

炭火微红,烤网上的豆腐块渐渐鼓起,边缘焦黄;饵块片变得柔软卷曲;昆虫在高温下蜷缩,散发出诱人的蛋白质香气。中外宾客们手持长筷或银叉,在小小的烤网上翻动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冬日温暖。黄酒的醇厚、白酒的凛冽、葡萄酒的馥郁、威士忌的烟熏,混合着各种烤炙食物的香气,在红河畔的夜空中氤氲升腾。交谈声、碰杯声、炭火的噼啪声、食物的滋滋声、偶尔响起的惊叹或欢笑,以及远处舞台传来的若有若无的乐器调音声,共同交织成一首独特的、属于1900年岁末蒙自的夜曲。

舞台的灯光,在艾莲娜小姐悄然离席走向后台准备时,次第亮起。柔和的光晕勾勒出山水布景的轮廓,也预示着这场红河嘉年华会最后的华章,即将奏响。而台下,围绕着星星点点炭火的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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