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姜惊鹊手一抖,半勺热汤泼在脚背上,烫得他抱着脚直蹦。窗外传来姜云起脆生生的叫嚷:“三叔偷喝汤烫嘴喽!”
堂屋里秦信的大笑震得房梁落灰。
姜惊鹊龇牙咧嘴地单脚跳回席间,发现自己的酒碗已被换成木杯——姜云起正踮脚往里兑水,还冲他挤眼睛:“三叔乖,受伤不能吃酒~”
月光爬上窗棂时,秦信人逢喜事精神爽,已喝得满面红光,突然拍桌道:“云起小子!爷爷教你个把式!”说罢扎了个歪歪扭扭的马步。
姜惊鹊刚要阻拦,却见小崽子有样学样撅起屁股,奶声奶气念咒般喊着:“混元桩!天地......天地......”卡壳半天突然蹦出句:“天地炖鸡汤!”
满院笑声惊飞了檐下宿鸟。
姜惊鹊仰头饮尽杯中酒,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穿越以来头一回,这五百年前的月光竟照得人心里滚烫,这家值得守护。
于初尘此时也回了县里。
坐在母亲对面,详细说完今日的遭遇,最后再次吐槽:“娘亲,您说若不是女儿在,咱家的大老爷,是不是就把您的苦心化作流水了?明日说不得,我还要去看着他。”
徐氏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姜惊鹊为何以怨报德,你弄清楚了么?”
“这,还不是他……他,白眼狼。”
“他不是,为娘我何时看错过人?”
“我父亲。”
徐氏横了女儿一眼:“你不懂,你父亲迂直,对为娘来说重要么?这女人啊,要的不是官位,而是夫君疼爱和敬重,徐家门里女子众多,她们哪一个不是忙于后宅争斗,而你爹眼中只有为娘。”
徐氏教女的同时,脸上溢出幸福的色彩。
于初尘愣住了,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你手中玉佩,是哪里来的?”
“我爹给的。”于初尘慌忙往袖中塞去。
“说谎。”
“是我从爹那里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