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指尖凝出一丝极淡的灵力,悬在伤口上方,“雪灵狐的爪尖有灵韵,若是它伤的,伤口周围会有白色的灵力残留;而你的伤口,边缘有烈阳散的焦气——你服了禁药后心神错乱,自己划了伤口,对吗?”
她的话像一把细针,戳破了修士们的伪装。清玄的嘴唇颤了颤,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哽咽:“是……是我们找不到珠子,怕被掌门罚,就自己划了伤,栽赃给这妖兽……我们对不起它,也对不起‘玄门修士’这四个字。”
清尘也跟着跪下,眼泪砸在腐叶上:“我们知道错了……”
老者的脸色变得凝重,他看着两名修士,又看了看缩在一旁的雪灵狐,语气沉得像压了石头:“你们可知,玄门修士的‘正’,不是靠门派排名撑的,是靠不冤枉无辜、不滥用力量撑的?今日若不是萧姑娘点破,你们还要错到什么时候?”
萧夭这时才注意到,老者的道袍袖口磨出了毛边,腰间的玉佩也有一道裂痕——想来青云观这几年日子不好过,连长辈的法器都没来得及修补。她心里软了软,走上前对老者说:“师叔祖,他们虽犯了错,但也是被门派压力逼的,如今已经知错。不如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让他们将功补过。”
老者看向萧夭,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他活了近百年,见多了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修士,却少见萧夭这样——有辨明真相的能力,却不咄咄逼人;有圣女的身份,却不拿架子。他点了点头:“萧姑娘说得对。清玄、清尘,我不废你们的修为,但你们要把烈阳散的炼制方法废了,把剩下的禁药上交门派销毁;还要给雪灵狐道歉,治好它的伤,往后再不许伤无辜妖兽。”
“多谢师叔祖!多谢萧姑娘!”两名修士连忙磕头,起身时膝盖都沾了泥。他们走到雪灵狐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稽首礼。雪灵狐似乎明白了,它从树根后探出头,浅琥珀色的眼睛看了看修士,又看了看萧夭,轻轻摇了摇尾巴,不再像之前那样警惕。
老者把凝神珠递给清玄,语气严肃:“这珠子你们带回门派,要跟掌门如实说今日的事。告诉他,玄门排名固然重要,但正道初心更重要——若是为了名次不择手段,就算进了前十,也会被其他门派耻笑。”
清玄接过珠子,双手攥得紧紧的,郑重地点头:“弟子明白,定当如实禀报。”
萧夭这时想起行囊里的解毒膏。她从行囊里取出一个白瓷瓶,瓶身上刻着“解灵”二字——这是她用北疆的雪莲和冰晶草炼的,专门解锁灵箭的毒性。她把瓷瓶递给清玄:“这里面是解毒膏,每天给雪灵狐涂一次,三日就能好。涂的时候要轻些,它的腿伤得重。”
清玄接过瓷瓶,手指碰到瓶身时顿了顿——这瓷瓶是暖的,显然萧夭一直放在怀里温着,怕药膏冻住。他眼眶又红了,声音发哑:“多谢萧姑娘。”
就在这时,雪灵狐突然一瘸一拐地走到萧夭面前。它抬起头,用嘴轻轻咬下自己背上一根雪白的毛,然后踮起后腿,把狐毛放在萧夭的手心。那根毛落在手里时,竟泛着淡淡的白光,像一颗小小的星辰,顺着萧夭的指尖往她的灵力里钻——暖得像晒了太阳的棉花。
老者看到狐毛,惊讶地“咦”了一声:“这是雪灵狐的‘灵毛’!这是它的本命灵物,只有对它有恩的人,它才会主动送。你拿着这根毛,到了冰封山遇到危险,它或许能帮你。”
萧夭握紧狐毛,心里像被暖流裹住。她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雪灵狐的头——它的毛软得像云,还带着淡淡的奶香。“谢谢你。”她轻声说。雪灵狐蹭了蹭她的手,然后转身,一瘸一拐地走进雾气里,雪白的身影很快就和浓雾融在了一起,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迹,在腐叶上格外显眼。
老者看着雪灵狐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