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些白沫。周围围了几个村民,都是面色惨白,眼神呆滞,有人想上前帮忙,刚蹲下身,自己也突然浑身一颤,跌坐在地上,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又发作了……这是今天第三个了。”人群里有人低声叹道,声音里满是绝望。萧夭挤进去,蹲在那老汉身边,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指尖刚触到老汉的皮肤,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力在他体内乱撞,像是没头的苍蝇,顺着经脉四处窜,可仔细探查,却没有半点阴邪之气——若是山精作祟,镇民体内定会残留阴邪的寒气,可这老汉的灵力紊乱,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扰乱了心神。
“姑娘,你别碰他!”刚才哭喊的女人突然抓住萧夭的手,眼里满是惊恐,“碰了他,你也会中邪的!”萧夭回头看她,女人的眼眶通红,脸上还沾着泪痕,可眼神却很清明,不像其他村民那样呆滞。“大嫂,我是玄门修士,能查探邪祟,你告诉我,镇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女人愣了愣,见萧夭穿着干净的披风,发间还戴着玄门特有的银饰,才慢慢松开手,哽咽着说:“三天前……最先发作的是李屠户家的儿子,那天早上还好好的,吃了早饭就突然倒在地上抽搐,眼神直勾勾的,像丢了魂。后来镇上的人就一个接一个地犯病,有的过会儿能醒,有的醒了也呆呆的,连自家孩子都不认得了。”
“那你们找过大夫吗?”萧夭又问,目光扫过周围的村民,发现凡是没犯病的,都缩在人群后面,眼神里满是恐惧。女人摇了摇头,“镇上的王大夫前两也犯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我们去邻镇请大夫,可邻镇的人听说我们镇里闹邪祟,都不敢来。”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往两边分开,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人走了过来。那人约莫五十岁,脸上满是皱纹,手里拿着个桃木剑,剑身上挂着些五颜六色的布条,走到晒谷场中央,便举起桃木剑对着天挥舞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山精作祟,扰我乡民,若不献祭,灾祸不休!”
村民们听到这话,顿时骚动起来。有人跪在地上哭:“仙长,求求你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镇就完了!”那道人——也就是村民口中的巫医,放下桃木剑,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身上。那妇人怀里的女童约莫四五岁,扎着两个小辫子,吓得躲在妇人怀里瑟瑟发抖。
“要平息山精的怒火,需用纯阳之体献祭。”巫医的声音又高又尖,像淬了冰,“这女童八字纯阳,是最好的祭品,今晚子时,在镇东的山神庙前活祭,定能保落马镇平安!”
“不行!”妇人猛地抱紧女童,往后退了两步,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她是我的命啊!仙长,换个人行不行?我愿意去献祭!”
“胡闹!”巫医瞪了她一眼,桃木剑往地上一戳,“山精要的是纯阳之体,你一个阴年出生的妇人,去了也是白白送死!若不献祭这女童,不出三日,落马镇的人都会像地上这些人一样,抽搐而死,连魂魄都留不下!”
村民们听到这话,顿时慌了。有人看向那妇人,眼神里满是挣扎;有人则跪下来求巫医:“仙长,就按你说的办吧,为了全镇人的性命,只能委屈这孩子了!”妇人见众人都这么说,哭得更凶了,却被两个村民上前按住,连挣扎都动弹不得。那女童吓得哇哇大哭,伸手朝妇人喊:“娘!娘救我!”
萧夭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的火气瞬间涌了上来。她刚想上前,却被身边一个老汉拉住:“姑娘,你别管!这是我们镇的命数,反抗不得!”
“什么命数?”萧夭甩开老汉的手,走到巫医面前,眼神冷得像冰,“我刚才探查过,镇民体内没有半点阴邪之气,所谓的‘中邪’,根本就是假的!你说要活祭女童,不过是借‘山精’之名害人!”
巫医没想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