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秦峰,你去煎一副清毒汤,用金银花、连翘加三倍剂量,再放些薄荷,先稳住他的气血。”
秦峰应声去了后院,萧夭则拉着苏婉到角落,压低声音说:“这缠丝毒绝非民间所能配置,用料珍稀,手法诡异,不像是王怀安能弄到手的。他之前刚吃了亏,会不会是勾结了什么人?”
苏婉心头一沉。王怀安医术平庸,平日里最多只会用些劣质药材以次充好,哪有本事弄到这种罕见的毒?更何况这男子是回春堂的病患,刚吃了回春堂的药就中毒,这事未免太过巧合。
“先稳住病患再说。”苏婉低声道,“古籍里有没有说这毒的发作时间?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找到药材。”
“古籍说寻常人中毒后三日毒丝攻心,他这情况,最多能撑五日。”萧夭眉头紧锁,“冰魄草和血灵芝还好说,药谷的库房里或许还有存货,可龙须参……我离开时库房里的百年龙须参已经用完了,得去寻药商打听。”
正说着,秦峰端着煎好的汤药走了进来,阿蛮帮忙把男子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汤药入喉,男子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不再像刚才那般急促。
妇人见状,对着三人连连磕头:“多谢三位恩人!要是能救回我男人,我们全家都记着你们的好!”
苏婉扶起她:“你先在这里守着,他要是有任何动静,立刻喊我们。秦峰,你下午去镇上的药商那里问问,看有没有龙须参的消息。”
秦峰点头应下。午后,他刚要出门,医庐门口突然来了个熟悉的身影——是之前被王怀安收买的那个老汉。他手里提着一篮鸡蛋,局促地站在门口:“苏大夫,我是来赔罪的,之前对不起您……听说您这儿收了个重病人?”
苏婉有些意外,让阿蛮接过鸡蛋。老汉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我昨天去回春堂附近捡柴,听见王怀安跟一个穿黑衣的人说话,说什么‘毒已经下了’‘让惠民医庐自寻死路’,当时没敢多听,今天听说有人中了怪毒,才觉得不对劲……”
这话像惊雷般在几人耳边炸开。萧夭立刻追问:“那黑衣人长什么样?有没有说毒是哪里来的?”
“看不清样貌,戴着斗笠,说话声音哑哑的,像是故意压着嗓子。”老汉回忆着,“只听见王怀安问‘要是被查出来怎么办’,那人说‘放心,这毒没人能解,到时候就说是惠民医庐治坏的’。”
真相昭然若揭。王怀安是怀恨在心,勾结外人下了毒,想嫁祸给惠民医庐!秦峰攥紧了拳头,眼神冰冷:“这王怀安,真是死性不改!”
“现在不是气的时候。”萧夭沉声道,“得赶紧找到药材。秦峰,你去寻龙须参,我立刻写封信回药谷,让阿竹把冰魄草和血灵芝送过来,苏婉,你留在医庐照看病患,留意毒势变化。”
事不宜迟,秦峰当即换了身利落的衣衫,揣着银子往镇外的药市赶去。萧夭则笔墨不停,把所需药材和中毒症状写得清清楚楚,让阿蛮快马加鞭送去药谷。苏婉守在病患身边,每隔半个时辰就诊一次脉,密切关注着毒丝的变化。
暮色四合时,秦峰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失望:“附近几个药市都问遍了,别说百年龙须参,就连五十年的都没有。药商说这东西太稀有,一般都被官宦人家提前预定了。”
萧夭刚把信送出去,闻言也皱起了眉。没有龙须参,就算有冰魄草和血灵芝,也配不出解毒汤。三人站在医庐角落,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男子,一时间竟有些束手无策。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阿蛮小声问道,眼里满是焦急。
苏婉沉默片刻,突然抬头:“或许……府城的太医院分署会有。前几年我去府城采药,听说分署里藏着些珍稀药材,只是寻常人根本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