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纹亮不亮,您带着,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萧夭接过陶罐和小册子,指尖碰到陶罐,还带着晒谷场的温度;小册子的纸页有点粗糙,却能感觉到每一笔都写得很认真。“谢谢您,老赵叔,这些东西我都收下了,以后我看到这些,就会想起云芝谷的乡亲们。”她把小册子放进布包,紧紧攥着,像是握住了一份沉甸甸的情意。
酒过三巡,有人唱起了云芝谷的山歌,调子慢悠悠的,唱的是田埂上的云芝,还有谷里的灵泉。阿蛮跟着哼了起来,声音软软的,和山歌的调子混在一起,格外好听。萧夭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有点发酸——她知道,明天就要离开了,离开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山谷,离开这些朴实的乡亲。
夜深的时候,晒谷场的热闹才渐渐散了。老赵送萧夭三人回茅草屋,路上还在念叨:“萧师父,您路上小心,要是到了寒雾谷,有啥难处,就派人捎个信回来,咱们云芝谷的人,虽然没啥大本事,但能帮上忙的,肯定不含糊。”萧夭点点头:“您放心,我会的,也请您多照看阵眼,要是灵纹不亮了,就多浇点灵泉水。”
回到茅草屋,阿竹把《药灵通脉全书》的副本拿出来,放在桌上:“师父,这副本我已经抄好了,留给云芝谷的乡亲们,他们要是有啥不懂的,也能翻翻书。”阿蛮则把自己攒的野果干分成几份,一份留给王婶,一份留给帮着采收云芝的药农。萧夭看着两个徒弟,心里暖暖的——这一路,有他们陪着,真好。
躺在床上,萧夭摸出母亲的图纸,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图纸上。图纸上,灵溪谷、青禾谷、霜叶谷、云芝谷都画着小小的圆圈,还有一个用朱砂圈出的“寒雾谷”,在图纸的最边缘。她知道,下一站就是寒雾谷了,那里常年多雾,灵草以耐寒品种为主,也出现了灵草枯萎的现象,等着她去护住灵脉。
窗外的虫鸣声渐渐弱了,萧夭把图纸叠好,放进怀里。她想着云芝谷的晨雾、田埂上的云芝、乡亲们的笑容,还有那坛甜甜的米酒,心里满是不舍,却也充满了力量——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她都会走下去,完成母亲的心愿,护住每个药谷的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