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做贼心虚的紧张取代。
这可是在中书门下,随时可能有人经过。
李德裕与她十指紧扣,带着她急走几步,闪身进了一间值房,反手合上了门扉。
他背抵着门,自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嗅着那淡淡的馨香,只觉得连日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让我抱一抱,哪怕只有一刻钟也好!”
值房内光线微暗,只有窗外透进的稀薄天光,勾勒出书架和公文案牍的模糊轮廓,空气中弥漫着墨香和旧纸特有的味道。
这严肃的公务场所,此刻却成了隐秘的温存角落。
“你这几日都住在这里?我让夜枭给你送的宵夜,你都吃了么?”
粗略打量完屋子里的环境,刘绰靠在他怀里,小手覆上男人的大手,轻声问。
“吃得干干净净,同僚们都羡慕我娶了个好娘子!”李德裕在她耳边亲了一下道,“就是很想娘子......想你想得夜里都睡不安稳......”
男人的气息灼热而急促,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二郎!”刘绰压低声音,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你疯了?这是……”
话音未落,已被他抵在门板上,大掌护住了她的后脑,温热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思念,重重地压了下来。
他在她唇见含糊道:“五六日了……绰绰,可想死我了!”
刘绰起初还顾忌着门外动静,身体微僵,但被他热烈而急切的气息包裹,连日来的疲惫和紧绷竟奇异地松弛下来。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起这个满是欲念的吻。
见不到面的时候没觉得如何,此刻人就在眼前,思念如野草疯长,什么朝局纷争、冰务海运,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想,这大概就是生理性喜欢吧?
反正,她就是觉得他的唇格外好亲。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他的吻从唇瓣滑落,流连于她细腻的颈侧,留下细密而湿热的触感。
官袍的领口被蹭得微微松散,露出小片莹润的肌肤。
刘绰忍不住轻颤,发出一声极轻的嘤咛。
男人像是受到了什么激励一般,捞起她的两条腿,箍到自己腰上。边吻边带着她往屋内走去。
通宵工作的官员都有一间寝房,就在值房后面,虽不大,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别……二郎……会有人来……”她残存的理智在挣扎,声音软得不像话,更像是一种无力的邀请。
“放心,带你去我夜里休息的地方……”李德裕喘息着,吻再次落下,手已不安分地探入她繁复的官袍衣襟,指尖隔着轻薄的里衣,精准地捕捉到那一抹起伏的柔软,长腿将卧间的门踢开又关起。
“不会……有人进来的……”他单手抱住刘绰,另一只手在背后好一阵忙乱,门终于咔哒一声闩了起来。
刘绰被亲得浑身酥软,全靠他有力的臂膀支撑着。
理智的弦绷紧欲断,陌生的刺激和环境的禁忌感交织成一种极致的诱惑。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宣告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值房外,隐约有脚步声和交谈声由远及近。
两人动作瞬间停滞,呼吸都屏住了。
刘绰紧张得指甲几乎掐进他背部的衣料里。
那脚步声却在邻近时拐了个弯,渐行渐远。
虚惊一场。
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般更加炽烈的火焰。
榻上的寝具都是李二自带的,散发着熟悉的松木香气。
“这地方……不行……”刘绰嘴上虽说着不行,却是更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