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偌大的顺天府京城中,便就只有一位天下五极!
想到此间沈炼整个人几欲便要站立不住,他不敢相信,一直将他视若己出、栽培养育自己多年的师父陆炳,竟然为了明哲保身却要将他置于死地!
陈洪看着严密拼合的“明王印”,大声质问沈炼道:“沈同知,这你还作何解释?!”
沈炼尚在恍惚之中不及答话,几个东厂番子便要上前将他缉拿,这时沈炼身边的锦衣卫手下也纷纷拔出兵器、挡在沈炼身前,高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这里可是锦衣卫的地盘,就凭这么一块来历不明的破石头,就想抓我家同知大人吗!你们东厂的人可不要欺人太甚!”
有人附和道:“说得对!鬼知道这半块印玺是谁放进去的,说不定就是你们的人刚才悄悄藏进去、就是想要嫁祸栽赃!”
陈洪厉声道:“一派胡言,方才手下搜查之时、你们所有人都在旁边看着,如何能是我们临场栽赃!
谁不知道沈炼乃是陆太保一手调教出来的高徒,你们却说说看,凭你们同知的武功,整个锦衣卫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他的房间栽赃!
若是有外人干的,那这人的本事也未免太大了些吧!你们锦衣卫总司衙门却是街边市集任人进出的吗!
咱家是奉旨查办谋逆大案,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说罢陈洪大手一挥,一众手下全部拔出兵器向沈炼逼近。
可锦衣卫众人也不是吃素的,沈炼的部下们尤其是一身血性!以往从来都是他们上门捉拿别人,可今天却要被死敌东厂在自家老窝带走堂堂锦衣卫指挥同知,如此造次任谁也不能答应。
是以即便司礼监两位大太监在此,他们也不能让对方说把人带走就给带走,锦衣卫们也剑拔弩张毫不退让,眼看双方就要刀剑相向、卫厂大战一触即发!
沈炼这时急忙回过神来,东厂此次人证物证俱在,于情于理他们都该配合调查不能与之对抗,更何况查案的是司礼监的掌印和秉笔,一旦双方真的动起手来,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
沈炼本想考虑要不要自己先脱身杀出、之后再想办法脱罪自清,但看现在的局面情形,一旦他率先动手,那自己的手下必然也会跟着一起抵抗,到时候沈炼想要逃走不难,可他的这些属下依旧要被问罪处死。
危机之时沈炼不能只考虑自己,为了保全部下、也为了自己一直以来捍卫的正道司法,沈炼选择坚信朝廷能明辨忠奸!
沈炼肃然对众锦衣卫喝道:“都给我把刀放下!抓我是司礼监和东厂的事,轮的着你们也对我舞刀弄剑吗!这么着急想要拿了我,凭你们也想跟着请功吗!还不快滚开!”
众人一下被沈炼吼得糊涂了,有反应快的当即明白沈炼这是在保护大家,一人对沈炼低语道:“同知大人,一旦进了东厂不死也得掉层皮!他们现在握有人证物证,一定会对您严刑拷打、逼您招供,您现在若是退让被缚可就全完了!”
这些沈炼又何尝不知,但为了自证清白、保护部下,此刻他也别无他法。锦衣卫众人本还想继续抵抗,沈炼瞬时催动“麒麟怒”心诀,周身寒气溃散、迟滞住众人行动,随即沈炼主动走向东厂番卫、束手待擒。
眼见沈炼没有动手,陈洪也是大松了一口气,如果沈炼方才真的豁出去大开杀戒,那他们只怕全都会死在这里,此刻沈炼主动放弃抵抗,倒是大出陈洪的意外。
李芳倒是十分镇定道:“同知愿意配合就好,此事还尚无最终定论,那就请同知跟我们回东厂详细调查吧。”
说罢,几名东厂番子便上前将沈炼双手绑缚,用“擒麟锁针”封扣住沈炼的十二经络、阻断他体内的真气运行,随即押着他就要离去。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道:“慢着!”
众人一看,只见是陆炳带着陆流来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