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精怪发间落下的那粒。
远处,金澜用雷光替孩子们烤干衣服,雷光里混着新抽的槐香,像极了九幽谷里,精怪嘟囔着“笨蛋楚墨”时,花瓣落在星子上的温柔——有些骄傲。
哪怕被藏在凶言恶语里,藏在倔强的枯枝下,终究会凝成比魔雾更亮的光,让每个失心的魂灵,听见自己心底,那声被埋了太久的、“我曾是人”的叹息。
猿岳蹲在槐树苗旁,猴脸皱成核桃,尾巴尖烦躁地抽打着地面:“一群没脊梁的玩意儿,好好的人不做,偏要给异族当狗——”
他忽然用爪子扒拉了些土盖在树根上,“当年俺须弥山上的猴子,就算做妖,也只跪天地父母,哪像他们……呸,连俺猴毛都不如。”
树苗在他掌心轻轻摇晃,像在点头。夜风掀起客栈的破帘,那块“禁止狗与纯种人族入内”的木牌摔在地上,裂缝里冒出的槐枝顶着新叶,嫩得能掐出水。
却倔强地朝着天光生长——就像那些被关在地窖的孩子,就像柜台后藏着“醒世纹”的少女,就像镇魔鼎残片上被改成“醒心”的刻字:这世间,总有光,会穿过所有的卑贱与背叛,让每个灵魂,想起自己本该有的、作为“人”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