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
江风猎猎,吹动着他们的衣角。
就在这时,一阵不和谐的喧哗声传来。
只见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外国水手,正围着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调笑,动手动脚,女孩吓得瑟瑟抖,周围的国人敢怒不敢言。
霍聿枭眼神一寒,刚要上前,却被沈未央轻轻拉住了手臂。
“我来。”
沈未央上前一步,用流利的英语清晰地说道:“先生们,请尊重这位小姐,也请尊重你们自己。”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与力量。
那几个水手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遇到一个英语流利且敢于出面干涉的中国人。
其中一个壮硕的水手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地伸手推向沈未央。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沈未央的瞬间,一只铁钳般的手从旁伸出,牢牢攥住了他的手腕。
霍聿枭不知何时已站在沈未央身侧,眼神冰冷,手上微微用力,那水手顿时惨叫起来,额头上冷汗直冒。
另外几个水手见状,酒醒了大半,看着霍聿枭那骇人的气势和周围渐渐围拢过来的、眼神不善的“路人”
(秦穆等人),悻悻地松开了女孩,搀扶着同伴灰溜溜地跑了。
卖花女孩惊魂未定,连连道谢。
沈未央温和地笑了笑,买下了她所有的花,让她早点回家。
这个小插曲,像一颗投入水面的石子,很快平息。
但霍聿枭和沈未央都知道,这仅仅是沪上滩复杂环境的一个微小缩影。
回到旅馆,霍聿枭对秦穆吩咐:“去查查,今天那几个水手是哪条船上的。
顺便,给我们在沪上所有的关系递个话,就说我霍聿枭,来了。”
他要用这种方式,告诉那些藏在暗处的对手:我来了,我知道你们在,我等着你们出招。
沈未央则将买来的花插在房间的花瓶里,看着那绚烂却短暂的花朵,轻声道:“沪上,就像这束花,表面繁华,内里却藏着太多的不堪。
但我们来了,总要留下点什么,改变点什么。”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沪上灰蒙蒙的天空,眼中闪烁着属于科学家和建设者的坚定光芒。
十里洋场,龙蛇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