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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聿枭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那是嘱托，是承诺，是“我会回来”
的无声宣告。
沈未央也看着他，用力点头。
他张了张嘴，没有出声音，只用口型，清晰地说了两个字：“等你。”
霍聿枭看懂了。
他深深看了沈未央最后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心底，随即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大军高声喊道：“出！”
“驾！”
亲兵们率先策马，马蹄踏地的声音像惊雷般响起。
紧接着，步兵方阵开始移动，整齐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微微颤；炮车的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渐渐遮蔽了视线。
沈未央站在原地，望着大军远去的方向，直到那片灰色的洪流彻底消失在北方的地平线上，直到震天的号角声渐渐淡去，只剩下北风呼啸。
“未央哥哥……”
霍云苓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哥他……会平安回来的，对不对？”
沈未央收回目光，语气坚定：“会的。
他答应过我，会回来的。”
他转身，看向奉垣城的方向——兵工厂的烟囱还在冒着烟，实验室的灯还亮着，那里有他的战场。
他不能沉湎于离愁，霍聿枭在前线浴血，他要做的，是守住后方，是确保每一颗子弹、每一具掷弹筒都能及时送往前线，是研究出更多能救命的急救包、净水片，是为万千将士筑起最坚固的后勤防线。
北风还在吹，却吹不散他眼底的坚定。
他迈开脚步，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他的责任，有他与霍聿枭共同的约定，有他们为之守护的、关于未来的希望。
硝烟已起，他们将在各自的战场上，等待重逢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