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筹码,“卖”
给了这个所谓的霍督军了?
而且,同名同姓?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某种无法解释的必然?
“现在是什么年份?”
他压下心头的混乱,追问。
“启……启民九年。”
春桃小声回答。
启民初年,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年份,看春桃的穿着,屋内的陈设,平行时空?百年之前?军阀混战,乱世开端。
沈未央心里一片冰凉。
哪怕是平行时空,但这个时代,可一点也不友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伴随着马靴踏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
春桃脸色一白,慌忙放下水盆,瑟缩着退到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门口的光线走了进来,瞬间将整个房间的气压都拉低了几分。
沈未央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来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呢料军装,肩章领花一丝不苟,腰间束着武装带,更显得肩宽腰窄,身形挺拔如松。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面容是极具侵略性的英俊,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唇线削薄,一双深邃的黑眸如同淬了寒冰的鹰隼,锐利、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他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淡淡地扫过来,就自带一股久居上位的迫人气势和沙场淬炼出的血腥煞气。
沈未央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人,非常危险。
这就是霍聿枭?他的……“丈夫”
?
霍聿枭的目光在沈未央身上停留了不到三秒,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冷漠而疏离。
他随手将一条挂在屏风上的马鞭拿在手中,动作漫不经心,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随意。
“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既然进了霍家的门,就守霍家的规矩。”
他踱步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未央,马鞭的鞭梢几乎要触到沈未央的下巴。
“安分守己,做好你的‘少夫人’,霍家不缺你一口饭吃。”
他的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不该你看的别看,不该你问的别问,不该你想的……趁早断了念头。”
他微微俯身,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住沈未央的下颌,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一股混合着烟草、皮革和淡淡雪松冷香的气息笼罩下来。
“记住你的身份,沈未央。”
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你,只是沈家送来的一个‘玩意儿’,是我父亲塞过来的摆设。
昨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别妄想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更别在我身上动任何心思。”
说完,他猛地松开手,仿佛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拿出随身的手帕擦了擦手指,随即嫌弃地将手帕扔在了地上。
“听懂了吗?”
下颌上残留的微痛和那毫不掩饰的羞辱,像一盆冰水,将沈未央从最初的震惊和茫然中彻底浇醒。
恐惧?慌乱?不。
在二十一世纪,他也是天之骄子,是实验室里说一不二的领头人,理智和傲骨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初来乍到的无措,被这突如其来的极致羞辱,硬生生转化成了冷静的分析和一股压抑的怒火。
他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霍聿枭那双冰冷的眸子。
因为身体不适,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那双原本应该温润的眼眸里,此刻却清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属于学者的、审视探究的锐光。
他没有哭哭啼啼,没有惊慌求饶,反而用一种极其平静,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