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门刚合上,方才追问令牌的老者便重重一拍扶手,沉声道:“我不信!
老将军征战一生,令牌从不离身,他们怎么可能只寻到遗骨却不见令牌?定是有所隐瞒!”
他身旁几位亲近太子的长辈立刻附和。
“大长老说得对,这令牌关系重大,怎能轻易相信外人之言?”
“哼!”
另一侧一位须皆白的老者怒哼一声。
“家主尸骨刚归,你们不想着如何好好安葬,反倒急着追问令牌,眼里还有没有秦家的祖宗规矩?”
“老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被唤作大长老的老者脸色一沉。
“我难道不想安葬家主?可令牌关乎秦家兴衰!
有了令牌,咱们才能召回军中旧部,才能得到太子府的重用,秦家才有机会重回巅峰!
这难道不是为了整个家族?”
“你这是拿家主尸骨做筹码!”
“我这是为了家族存续!”
两边长辈各执一词,争吵声越来越大,厅内顿时乱作一团。
主位上的秦岳眉头紧锁,脸色愈沉郁,终于抬手猛拍了一下桌面。
“够了!”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父亲尸骨刚归,当务之急是商议安葬事宜。
令牌之事暂且搁置,日后再议。
都散了吧。”
众人见秦岳了话,虽仍有不满,却也不再争执,只得起身告辞。
待客大厅很快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秦岳独自坐在主位上,望着空荡的厅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