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老奴这就去通报。”
说罢便关上门,门闩落锁的轻响在巷中回荡。
秦安与秦汐站在门廊下等候,檐角的风铃声断断续续,衬得庭院愈安静。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吱呀”
一声,大门再次敞开。
一位身着月白襦裙的少女立在门内,乌黑的长松松挽成髻,簪着一支素雅的玉簪,眉眼间带着温婉的笑意。
她见两人望过来,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
“在下秦落雁,两位一路辛苦,快请进。”
秦安连忙回礼:“姑娘客气了。”
秦汐也微微颔,跟着秦落雁往里走。
穿过前院的石板路,两侧的青竹在风里轻摇,叶片摩擦出沙沙声。
秦落雁边走边笑问:“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在下秦安,平安的安。”
“秦汐,潮汐的汐。”
秦落雁脚步微顿,惊讶地眨了眨眼。
“二位也姓秦?这般巧事倒是难得。”
她眉眼弯弯,语气更显热络。
“等此间事了,落雁定要带你们在都城好好玩上一番!”
听到此话,秦安与秦汐皆是轻轻一笑,答应了下来。
之后,三人又“简单”
聊了一会儿,才绕过一方锦鲤池,来到秦家的待客大厅。
厅内两侧坐着几位须花白的长辈,正目光温和地望过来。
主位上坐着一位身着墨色锦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几分沉郁,正是现任秦家家主秦岳。
见两人进来,秦岳起身拱手:“二位远道而来,秦家有失远迎。
快请入座。”
秦安与秦汐谢过落座,没有多余的寒暄。
秦安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长条形的玉盒,双手捧着起身。
“秦家主,还有诸位前辈,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送秦老将军归家。”
玉盒被缓缓打开,里面铺着素白的丝绸,静静躺着一具缩小的白骨,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光——正是上一代秦家家主的遗骨。
储存遗骨的玉盒是秦汐给秦安的,能将物体缩小放置,正好帮他利用好储物袋的有限空间。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几位年长的长辈望着玉盒中的白骨,眼眶瞬间红了。
有位老奶奶抬手抹了抹眼角,低低的啜泣声在厅中传开。
秦岳盯着白骨看了许久,手指紧紧攥着扶手,指节泛白,喉结滚动了几下,终究只是沉声说了句:“父亲……真的回来了。”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却仍维持着家主的体面。
就在气氛沉郁之际,坐在左侧位的老者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不知二位在寻回老将军遗骨时,可有见到家主令牌?那令牌关乎秦家在军中的旧部调动,至关重要。”
他身旁几位长辈也纷纷点头,眼底带着期待。
秦汐抬眸迎上众人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坚定。
“我们一路只寻得老将军遗骨,并未见到所谓的令牌。”
话音落下,厅内几位长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
秦岳皱了皱眉,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对秦安与秦汐温和道:“二位一路辛苦,可先在秦家歇息歇息。
令牌之事……容后再议。”
秦安与秦汐起身拱手,对秦岳道:“多谢家主体谅。”
秦岳摆了摆手,看向一旁的秦落雁。
“落雁,你带两位贵客去后院的静院歇息,那里已收拾妥当。”
秦落雁应声上前,对两人温和一笑:“秦安公子,秦汐姑娘,随我来吧。”
三人转身离开待客大厅,将厅内的沉郁气氛暂时抛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