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从他的神情中,看不出是装的来,好像他真的很敬重自己这个只见过一两次的人似的。
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攒下如此雄厚的基业,定然是个人精。
他肯定能猜出自己来的目的,但是却依然如此礼遇。
宇文虚中都要疑心,他难道是真诚的?
宇文虚中赶紧还礼道:“拜见节帅。”
“客气什么!”
陈绍道:“当初打方腊,我早就看出来了,也就是你还像样。
我这人只敬重有本事的,虽然咱们相处不多,我却十分心折。
至于谭稹之流,蝇营狗苟,不过是泛泛之交而已。”
宇文虚中打了个哈哈,这话陈绍敢说,他不太敢接。
陈绍将他请到帐中,笑道:“都门一切可都还好?”
宇文虚中赶紧把官家重用李纲,提拔了一大批贤臣,殿帅高太尉用心练兵这些话全都说了一遍。
陈绍心底一个劲儿冷笑。
赵佶这王八蛋就是如此,时不时间歇性地像人,大部分时间像鬼。
你要问他是真改还是假改
那只能说他:如改!
用不了多久,这孙子就会忍不住旧病复。
对他抱有一点希望,就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只能说历史课白上了。
宇文虚中察言观色,见他似乎不以为然,心中暗暗抹了一把汗。
其实他自己也不信,但是没有办法,自己必须让陈绍信了。
“如今燕山府新败,降将郭药师猖獗,燕山府已经全部沦陷贼酋聚兵易水,随时准备南下。”
话说到一半,一直静静聆听的陈绍,突然拍桌子道:“所谓的赎买燕京,本就是自欺欺人,说到底所谓的燕山府就是一场镜花水月。”
“古北口不交,燕山府从来也不属于大宋,如今只是打破了虚妄,回归现实而已。”
“我觉得此时最紧要的,就是先把童贯那广阳郡王的爵位给摘了,然后将他碎尸万段。
此獠已经七十多了,再晚了我怕他寿终正寝。”
童贯伐辽失败,让宋人羸弱暴露,葬送西军;赎买燕京,更是耗干了民脂民膏,还他妈给了女真鞑子一百万石漕粮。
这次从河东不战而逃,更是罪该万死!
宇文虚中咽了口唾沫,被称为智囊的他,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陈绍犹不解恨,骂道:“还有王安中,竟然把张觉杀了,这更是一步臭棋!
王安中杀张觉,就是把燕地汉人,全都推到了女真鞑子一边。”
“把这狗贼也抓回来宰了才是正理,我还听说,杀张觉的事,不是王安中自己的主意,是朝廷中有人指使他干的,这事得查!”
宇文虚中人都麻了,这件事确实是有人指使,而且大家都知道是谁,那就是当今官家。
虽然官家事后反悔,说是王安中曲解圣意,还把他贬到了地方当团练使。
但是谁相信呢。
宇文虚中心中一苦,自己还没开口,他已经开始暗讽皇帝了。
要是真说出让他去河北的话来,还知道要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虎狼之词。
自己带着使命而来,总不能不提,犹豫片刻,宇文虚中说道:“朝廷在处理燕山府的事宜上,多有过错,官家也是深感内疚,几次三番痛哭流涕,为燕山府垂泪。”
“我不信。”
陈绍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帐内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宇文虚中彻底没招了,他只能当做没听见,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若是节帅能提兵,前去真定,挡住郭药师的五万精锐,便是为我大宋,立下了不世之功!”
“我走不开。”
陈绍的语气依然淡定,而且听着还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