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城的青砖在阳光下泛着冷金光泽,城门守卫身着银白铠甲,长枪交叉拦在门前,目光锐利地扫过唐清砚雪一行人——他们身上的风尘与蚀雾痕迹,在这座繁华城池里格外扎眼。
“止步!”
为的守卫队长上前一步,长枪尖对着苏绾绾的赤焰刀,“凌霄城禁地‘镇渊塔’方圆十里,非城主亲召,任何人不得靠近!”
苏绾绾挑眉,手腕一翻,腰间的镇渊军令牌“啪”
地拍在守卫队长面前的石台上,令牌上的“镇”
字泛着红光,映得队长瞳孔骤缩。
“镇渊军苏绾绾,”
她声音里裹着刚劲,赤焰刀微微抬起,刀光扫过守卫们的铠甲,“蚀渊之主在归墟苏醒,镇渊石是唯一能压制他的东西。
今天这塔,我们进定了——你拦,就是拦天下人的生路,担待得起吗?”
队长脸色白,盯着令牌看了半晌,终于咬牙挥手:“放行!
但城主有令,若诸位损坏镇渊塔一砖一瓦,需随我去城主府领罪!”
“等救了天下,别说领罪,我亲自给城主赔酒!”
苏绾绾收起令牌,尾铃铛叮当地响,率先踏入城门,身后众人紧随其后。
凌霄城中心的镇渊塔直插云霄,塔身由墨色巨石砌成,每一层都刻着不同的符文——最底层是“镇”
,中层是“锁”
,顶层是“承”
,符文间流转着淡金灵气,却也隐隐渗着一丝极淡的蚀力,显然塔内已被蚀渊之主的气息波及。
“塔门有‘三才锁’,”
凌清寒仰头望着塔基,寒渊玉魄剑的霜气在指尖凝成细光,点向锁眼,“天、地、人三才对应三股力量,缺一则打不开,强行破锁只会引动塔内的防御阵法,波及整个凌霄城。”
唐清砚雪抱着四象珠上前,指尖抚过锁眼旁的符文:“天锁需雷象珠的雷光引动,地锁要土象珠的承力夯实,这两桩我们能办。
但人锁……符文里藏着冰、火、炎三力的共鸣痕迹,缺一不可。”
她话音刚落,萧烈已将赤焰焚邪剑抵在人锁旁,火蚕丝劲装下的手臂绷得紧实:“我的赤焰能补火位。”
云疏惊鸿也上前一步,炎象符在掌心泛着红光:“炎力我来撑。”
凌清寒点头,寒渊玉魄剑贴上最后一处凹槽:“霜冰归我。
不过这锁的共鸣有时间差,需同时注入力量,差一息就会失败——苏清鸢、墨沉渊,劳烦你们用逐云剑和渡魂扇稳住锁身,防止力量反噬。”
苏清鸢与墨沉渊立刻上前,逐云剑的青芒与渡魂扇的墨雾交织成光罩,将三才锁裹在其中。
赤鳞攥着脉承印站在唐清砚雪身边,银光照亮锁眼:“清砚姐姐,我帮你盯着符文,有异动就喊!”
“好。”
唐清砚雪深吸一口气,将雷象珠按在天锁:“雷象·引光!”
莹白雷光顺着锁眼窜入,天锁符文瞬间亮起;同时将土象珠按在地锁:“土象·承基!”
土黄光芒沉入锁底,地锁符文也随之光。
“三、二、一——”
凌清寒低喝,霜气率先注入人锁;萧烈的赤焰、云疏惊鸿的炎力紧随其后,三股力量在锁内交织成金红冰三色光流。
“咔嗒——”
三才锁出清脆的声响,塔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古朴而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塔内第一层的石壁上,刻满了关于蚀渊的记载,最显眼的一行字是:“蚀渊之主,非力可灭,唯‘心’可镇。”
“心可镇?”
苏绾绾皱眉,戳了戳石壁上的字,“这说的什么玄话?咱们拿了镇渊石直接去归墟,劈了那蚀渊之主不就完了?”
墨沉渊轻摇渡魂扇,墨雾在石壁前流转,仔细辨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