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似有所悟,随即又焦急道,
“可是庶福晋,奴婢担心的不是这个啊。
您现在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位份尚不及她。
何况她还有个哥哥,与爷关系亲密。”
年世兰常常在后院众人面前炫耀,年羹尧给她带了什么礼物,王爷有多器重她哥哥,因而人尽皆知。
齐月宾嘴角流露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掐断一根面前摆着的兰花叶片,
“凡事皆有利弊,风险越高,收获越大。
王爷承诺,帮他做成此事,过个一两年,就给我请封侧福晋。
来日他若达成心中所愿,会封我为妃。
至于代价,不过是和年世兰关系破裂而已,王爷不许,她能把我怎么样。”
吉祥听完,不再说丧气话,气势十足的附和,
“主子说得极是,凭她那个蠢样,怎么配与主子斗。”
齐月宾畅想着美好未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静坐了一会,考虑好待会儿怎么不动声色的下手。
齐月宾把麝香丸放在自身佩戴的香囊里,指甲里藏了些红花粉,赶着年世兰每日喝安胎药的时辰,去了隔壁。
一进门,她就笑容满面,
“世兰,我来看你了。”
「年世兰,我来害你了。
」
齐月宾望向放在桌上的药碗,语气宛如知心姐姐般宠溺,
“安胎药怎么能不喝呢,又嫌苦了是不是?颂芝,把王爷特意送的蜜饯拿来。
一喝完药,就塞你主子嘴里。”
她转过身,背对着年世兰,借着衣袖的遮挡,往碗里倒入了红花。
随后端起药碗,用勺子不住的搅动,装作使药汤加快晾凉的样子。
待粉末化开,不见痕迹后,将药碗送到了年世兰手边。
年世兰不疑有它,接过温度正好的汤药,仰头一饮而尽。
颂芝迅举起一颗蜜饯,到她唇边。
年世兰张嘴含下。
看着年世兰吃完蜜饯,齐月宾立即起身告辞,回隔壁洗了个手,把麝香丸放进提前找好的藏匿之地后,才快步去往清言阁。
有福晋在,至少不会让年世兰一气之下,对自己痛下狠手。
她怕再多待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齐月宾走后没多久,药效作,年世兰捂着肚子痛呼,
“啊啊啊~我的肚子好痛!
快去请府医,救我的孩子。”
然而,府医还没赶到,年世兰身下渗出一滩殷红的血迹,血液染红了坐垫,也染红了新做的旗装。
年世兰望着刺目的猩红,难以置信,亦不愿相信,直直的晕了过去。
“侧福晋!”
颂芝吓得厉声尖叫。
“谁腿脚麻利的,立刻去禀报福晋。”
一刻钟后,李静言、齐月宾、两个府医和一个医女,匆匆赶来,
“林大夫,先给侧福晋把脉医治。
赵大夫,你跟着丫鬟去检查屋内的可疑之物。”
林大夫把过脉,
“启禀福晋,需马上准备打胎药,把胎儿彻底落掉。
胎心已断,继续强行留在体内,会一失两命。”
在医女和丫鬟的帮助下,年世兰于昏迷中,把胎落了个干净。
忙完之后,颂芝指向残留着安胎药的碗,和桌上装蜜饯的碟子,
“侧福晋晕倒之前,就是吃了这两样东西,之后才身下出血的。”
李静言看向赵大夫,下巴遥遥点了点两样东西,
“去查。”
不一会儿,便得到了结果,
“回福晋,这碗安胎药里含有大量的红花,孕妇喝下后,立刻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