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符火踢散。
火星四溅中,我从乾坤袋里摸出最后一点奶茶粉残渣,全倒在阵心凹槽里。
“高糖警告!”
我大声嚷,“系统过载啦!”
指尖一划,引动体内残余梗力,朝着玉佩猛地点了一下。
“尊嘟假嘟?这都不炸?”
“叮!”
这一声比之前都响。
紧接着,整座祭台剧烈晃动,石鼎底部传来“咔嚓”
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终于撑不住了。
符火猛地膨胀一圈,颜色彻底变成病态的桃红,然后——
轰!
火球冲天而起,把半个夜空照得通亮。
冲击波掀翻了周围三排帐篷,兵器架连同堆放的灵石一起炸开,碎片横飞。
好几个正在施法的黑袍人被气浪掀翻在地,骨杖脱手飞出老远。
混乱开始了。
异族士兵抱头乱窜,有的想救火,有的想去扶祭司,结果互相撞在一起,踩踏成一团。
原本整齐的阵型散得比饺子皮还碎。
我蹲在石鼎残骸上没动,头被炸得有点翘,脸上蹭了灰,但笑得停不下来。
“我就知道会这样。”
顾清言走过来,站在我侧后半步的位置,手里灵笔收进了袖子。
他看了眼满地狼藉,又看了看我手里空荡荡的奶茶粉包装袋,低声说:
“下次……能不能别最后一个才掏底牌?”
“哪能每次都留一手。”
我抖了抖袋子,“你不懂,有些人啊,不到绝境不出招,不然多没意思。”
他没接话,只是伸手把我往后拽了半步。
我这才现,脚边的地缝还在颤,黑雾没有完全消散,反而在缓缓聚拢,像是不肯认输似的,还想再拼一把。
“还没完?”
我挑眉。
“没完。”
他盯着那团雾,“但它现在不敢出来——你的梗力太杂,污染了共鸣频率,它怕被反噬。”
“哦。”
我点点头,“所以它是怂了。”
“差不多。”
我们俩并肩站着,看那团黑雾挣扎了几下,终究没能凝聚成人形,最后“噗”
地一声塌了下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营地四周火势未熄,浓烟滚滚,残兵哭爹喊娘地往外逃。
有人抱着伤员跑,有人拖着武器爬,场面乱得像菜市场关门大扫除。
我长舒一口气,把噬灵剑扛到肩上。
“行了,活干完了,可以收工了吧?”
顾清言忽然抬头,望向北方天际。
黎明快到了,灰蒙蒙的天空底下,第一缕光正悄悄爬上山脊。
“还不急。”
他说,“你听。”
我愣了下:“听啥?”
他没回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闷响。
不是爆炸,也不是喊杀声。
是钟声。
一下,又一下,沉重缓慢,像是从很深的地底传出来的。
我皱眉:“这地方还有庙?”
他脸色变了:“不是庙钟……是封印松动的声音。”
我低头看玉佩,它又开始烫了,比刚才还烫,几乎握不住。
“家人们谁懂啊。”
我小声嘀咕,“刚炸完一个阵,怎么感觉更大的坑才刚开始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