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言在外帐校准罗盘,忽然喊我:“你过来看。”
我掀帘进去,他指着阵盘中央:“你看这个波动频率。”
我凑近一看,愣住。
那波纹的节奏,跟我昨晚说“退退退”
时玉佩震动的频率,几乎一模一样。
“不是巧合。”
他说,“你在触系统的时候,也在往外信号。
北边那群人……可能一直在等这个频率。”
我干笑两声:“所以我是个人形91i-fi?”
“差不多。”
他收起罗盘,“而且你的龙气越强,信号越清楚。
他们不是随便选的时间点动手,是你掌权之后,玉佩才真正‘开机’。”
我沉默了。
难怪王嬷嬷临行前让我别轻易用地听术——不是怕我听见雪里的声音,是怕我出的声音,被雪里的东西听见。
下午,边关守将终于来了。
是个满脸风霜的中年汉子,盔甲都磨出了毛边。
他一进门就抱拳:“末将秦烈,奉命镇守北境七哨。”
我没起身,只抬了抬眼皮:“黑石哨的人呢?”
他脸色一沉:“三天前失联,派去查探的兄弟……也没回来。”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我问。
“不知道。”
他咬牙,“但昨夜东岭哨也熄了火,恐怕……”
“恐怕个屁。”
我站起来,一把抓起玉佩按在桌案上,“你们还在等‘恐怕’?异族已经踩着前朝祭道往里钻了,他们的目标不是城池,是龙脉!
你们现在每一个迟疑,都是在给对方递钥匙!”
帐内一片死寂。
秦烈脸色涨红:“公主此言差矣!
我等戍边多年,从未见过你说的什么祭道、魂傀!
你一个京城来的贵人,凭什么指挥我们?”
我懒得废话,指尖凝聚一丝龙气,往玉佩上一引。
金光乍现,空中浮现出七道虚线,正是“雪狼祭道”
的走向,最后一道直指黑石哨下方的地脉节点。
“看清楚了?”
我冷笑,“这是你们祖宗都没挖出来的路,现在被人走得明明白白。
你们是打算列队鼓掌欢迎,还是先把防线给我立起来?”
秦烈瞪着那金光,嘴唇哆嗦了一下,没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骚动。
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冲进来:“将军!
西坡现动静,雪地自己裂开了!”
我抓起噬灵剑就往外走。
营地外,西坡的雪面确实裂了条缝,宽约半尺,深不见底。
我蹲下身,刚想伸手探一下,顾清言一把拽住我:“别碰,有诈。”
话音刚落,那裂缝里猛地弹出一道白影——又是那种畸形雪傀,嘴巴咧到耳根,直扑我面门。
我侧身一闪,噬灵剑顺势劈下,砍中它肩膀。
可这次剑刃刚入肉,整把剑突然烫,玉佩在我怀里剧烈震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拉扯。
“不对!”
顾清言大喊,“它不是来攻击的!
是来触碰你的!”
我猛然后撤,雪傀扑空,摔进雪坑,身体迅结冰,化作一座小小的冰雕。
而我的玉佩,还在嗡嗡作响,裂缝里的光,比之前亮了一倍。
我低头看着它,嗓子有点干:“它刚才……是在认亲?”
顾清言脸色难看:“它们知道你是谁。
或者说,知道你身上这东西是谁的。”
我慢慢把玉佩攥紧,掌心被边缘割得生疼。
“行吧。”
我吐出一口白气,“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