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竖店影视基地,秋风卷着尘土掠过仿古街巷,《长安绣娘》短剧剧组的开机仪式刚结束,导演就找到樊赟、倾喃和凰慕,笑着递过三份剧本:“你们对唐代汉服和刺绣这么懂,不如来客串一把‘绣坊师傅’,不用太多台词,主要是给主角做刺绣示范,比找专业演员更真实。”
三人愣了愣,倒不是怯场,只是从未想过会从“幕后指导”
变成“镜头前的演员”
。
樊赟先接下剧本:“能亲身演绎唐代绣娘,也能更直观地展示非遗技艺,挺好的。”
倾喃和凰慕也跟着点头,当天就跟着剧组服装师调整戏服——她们穿的唐代半臂襦裙,是剧组根据文物复刻的款式,浅青色面料上绣着简约的缠枝纹,腰间系着素色布带,既符合“绣坊师傅”
的身份,又方便做刺绣动作。
第一次拍摄“教主角穿针”
的戏份时,倾喃手里捏着绣花针,总觉得镜头下的动作不自然。
导演喊“卡”
后,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平时教别人很顺手,一面对镜头就紧张。”
旁边的老演员笑着安慰:“刚开始都这样,你就想着手里的针和线,把镜头当空气,自然就好了。”
第二次拍摄时,倾喃深吸一口气,盯着手里的绣绷——她要演示的是唐代“打籽绣”
,指尖捏着丝线绕针三圈,再轻轻刺入布面,一颗圆润的“线籽”
就落在了缠枝纹的花瓣上。
这次她没看镜头,只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导演喊“过”
的时候,她才现手心已经攥出了汗。
凰慕在旁边拍花絮,笑着说:“刚才的镜头特别好,你捏针的手势、低头的神态,比剧本里写的还像老绣娘。”
随着拍摄推进,三人的戏份渐渐多了起来。
樊赟客串的“绣坊掌柜”
,需要和主角对几句关于“绣线选材”
的台词;凰慕则要演示“唐代络纬机”
的使用方法,为了拍好这个镜头,她提前三天跟着非遗匠人学操作,手指被经线勒出了红印也没抱怨。
有天拍夜戏到凌晨两点,三人裹着厚外套坐在片场角落吃盒饭,看着远处工作人员还在调试灯光,倾喃小声说:“以前只知道剧组辛苦,现在自己体验了才明白,每一个镜头背后都这么不容易。”
《长安绣娘》拍完后,三人又接到了《大宋茶客》《明代织工》等短剧的客串邀请,渐渐开始了“竖漂”
生活——没有固定的住处,就住在基地附近的民宿;没有固定的开工时间,有时早上五点就要化妆,有时要等场地空出来,在片场等到深夜;遇到古装剧集中开机,基地里的化妆间不够用,她们就拿着自己的妆工具,在民宿的卫生间里自己梳头、上妆。
有次拍《大宋茶客》的“茶会群戏”
,三人客串“茶坊侍女”
,需要穿着宋代褙子和百迭裙,站在深秋的露天片场里端茶递水。
风刮得裙摆乱飞,手指冻得捏不住茶盏,导演却因为“群演表情不够自然”
,让她们反复拍了八遍。
收工时,樊赟的脚因为长时间站着,连鞋都脱不下来,凰慕找民宿老板借了热水泡脚,才慢慢缓过来。
还有一次拍《明代织工》,三人要在仿制的“织机房”
里演示“花楼织机”
的操作。
机房里没有通风设备,十几台织机运转起来满是棉絮,拍了一下午,三人的头里、衣服上全是白絮,咳嗽着去卫生间清理,镜子里的自己活像“刚从棉堆里爬出来”
。
晚上收工,倾喃看着自己被织机零件磨红的手掌,突然明白之前采访非遗匠人时,对方说的“手艺都是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