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子的魂魄得以纯净解脱!
这是法术成功的迹象啊!”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季华安的神色,见他似乎被这番鬼话震住,连忙继续忽悠:“只是公子魂魄离体驱邪,此刻虚弱无比,需得好生将养肉身,待三日后,贫道再设下法坛,开坛做法,定然能将公子纯净的魂魄重新召回体内!
届时,公子必当恢复如常,且神智清明,再不会被邪祟所惑!”
这番漏洞百出、荒谬至极的言论,若是平时的季华安,定然嗤之以鼻。
但此刻,他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巨大的悔恨和恐惧几乎要将他撕裂,道士的话就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绝望地想要抓住它,相信它!
“此言……当真?”
季华安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而扭曲的希望。
“千真万确!”
道士拍着胸脯保证,“贫道以祖师爷起誓!
只需将公子肉身妥善送回府中,以香烛供奉,保持肉身不腐。
三日后子时,必能招魂归来!
若不成,贫道愿以死谢罪!”
“好……好……”
季华安像是抓住了唯一的生路,喃喃着,眼神涣散又疯狂,“回府!
立刻回府!
谁也不准声张!
就说……就说少爷染了急病,需要静养!”
家丁们面面相觑,看着地上那具明显已经毫无生息的躯体,又看看状若疯魔的老爷,无人敢多言一句。
他们沉默地抬起季凛冰冷僵硬的身体,用早已准备好的厚斗篷裹住,匆匆忙忙地趁着夜色和雨幕,悄无声息地返回了季府。
季府内,一片死寂。
季华安严令封锁消息,将季凛的“遗体”
安置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点燃安魂香,派绝对心腹日夜看守,对外只宣称少爷那夜淋雨感染了风寒,病势沉重,不见任何人。
他如同守护着最后一点虚幻的希望,守着儿子冰冷的身体,不吃不喝,眼神直勾勾的,嘴里反复念叨着“三天……还有三天……”
三天时间,在一种极其诡异和压抑的气氛中缓慢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