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里面关着只罕见的白色蜜袋鼯。
“东风。”
官阙打出一张牌。
他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青筋在冷白皮肤下如同蜿蜒的河流。
宫景丞懒洋洋地碰牌:“白板。”
他怀里搂着的男孩正用牙签给他喂水果,鲜红的车厘子汁染红了男孩的指尖。
“无聊!”
陶锦诀突然把笼子往桌上一砸,吓得小动物缩成一团:“一点意思都没有。”
官阙头也不抬地码牌:“不是你说要来庆生的?现在又说无聊。”
“你们又不陪我唱。”
陶锦诀踹了脚点歌台,镶钻的鞋尖在屏幕上划出刺耳声响。
他突然眼睛一亮,掏出手机:“等着。”
十分钟后,包厢门被推开。
言屿穿着黑白制服走进来,直接坐进陶锦诀怀里:“哥哥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啊?”
他手指绕着陶锦诀的领带,嘴唇几乎贴到对方耳垂。
季凛正在倒酒的手微微一颤。
冰桶里的干冰雾气升腾起来,模糊了他瞬间苍白的脸色。
“想我了吗?”
陶锦诀的手已经探进言屿衣摆,在腰窝处暧昧地画圈。
言屿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寿星突然大笑,顺手把蜜袋鼯笼子塞给他:“赏你了。”
麻将桌上除了官阙,其他三人怀里都多了个温香软玉。
“景丞,”
官阙皱眉看着弟弟怀里衣衫半褪的男孩,“怎么连你也……”
宫景丞叼着烟轻笑:“二哥,单了这么多年,过得跟苦行僧似的。”
他故意让男孩喂了口酒,“要不我给你挑个干净的?”
官阙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红。
他猛地站起来,牌桌被撞得摇晃:“老子那是……”
话没说完突然噤声——
季凛正弯腰捡起被打翻的冰桶,后颈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在昏暗灯光下像一弯新月。
蒋卫庭突然挡在季凛面前:“陶少,您点的黑桃a。”
他熟练地开瓶,香槟泡沫喷涌而出的瞬间,季凛听见极轻的一句:“别看,别听,别认。”
就在这时,陶锦诀醉醺醺地指向阴影处:“新来的?过来给我倒酒。”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季凛身上。
他握紧酒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冰凉的瓶身上凝结的水珠,一滴一滴,像极了赛后混合着泪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