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方子围接过,指尖抚过扉页上“长生桥”
三个字,忽然笑了。
“多谢。”
臧洪山松了口气,余光瞥见方子围红肿的左脸,讨好道:“少帅,府上有冰块,您这脸”
枪声骤然响起。
方子围扣动扳机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臧洪山错就错在不该提方子围脸上的伤,无疑是提醒了方子围此时的狼狈。
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几个血泡。
方子围吹散枪口的青烟,接过副官递来的冰块按在脸上:“关门。”
臧家大门轰然闭合,将惨叫声隔绝在内院。
方子围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冰块融化后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
后堂传来刺刀捅穿身体的闷响,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孩童的哭声淹没在血泊里。
方子围皱了皱眉:“吵。”
赵诚立刻吩咐:“堵上嘴再杀。”
当最后一声呜咽消失时,方子围站起身,对着穿衣镜仔细检查左脸——肿已经消了大半,只是嘴角还留着淡淡的淤青。
他可不能让夫人担心才行。
“回府。”
他将领口整理得一丝不苟。
镜中的男人衣冠楚楚,嘴角含笑,仿佛刚才的血腥屠戮从未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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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后台,油彩与檀香的气味混杂在昏黄的灯光里。
莫长歌一把掀开帘子闯了进来,额前的碎被汗水浸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他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师兄!”
他声音颤,“师傅找到了!”
季凛正在对镜描眉,闻言手腕一抖,朱砂笔在眉尾划出一道红痕。
铜镜里映出他骤然收缩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