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保安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早上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季凛一头雾水,直到收摊时,隔壁水果摊的阿姨才告诉他真相。
“那三个混混是这一带有名的地痞,专门讹小吃摊的。”
阿姨愤愤地说,“你爷爷太老实了……”
季凛的心像被揪了一下。
“爷爷!”
他冲回面摊,声音颤,“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报警的!”
季德明正在擦桌子,闻言顿了顿:“报警有什么用?他们又没犯法……”
“可那是您的血汗钱啊!”
“小凛,”
爷爷放下抹布,粗糙的手掌抚上他的脸,“有些亏,吃了就吃了。
爷爷只求个安稳,不想惹事。”
季凛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突然现老人的白又多了不少。
当晚,季凛辗转难眠。
半夜起来上厕所时,他看见爷爷的房间还亮着灯。
门缝里,爷爷正对着计算器按来按去,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把本子合上。
季凛轻手轻脚地退回房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铁皮盒子。
那是他攒了很久的零花钱,本来想给爷爷买副老花镜……
他数了数,一共八十三块六毛。
不够,远远不够。
窗外,月光冷冷地照在空荡荡的街角。
那里曾经有个热气腾腾的面摊,承载着一个老人全部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