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玉牌,狠狠砸在地上,
“看看这个!
永安侯府给的聘礼,比你那破玉佩值钱多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狠绝,仿佛在割裂自己的心。
萧瑾瑜的脸色瞬间惨白,指尖颤抖着掏出怀中的鸳鸯绣帕:“那这个呢?也是假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寻找最后一丝希望。
“一块破布罢了!”
季凛夺过绣帕,“刺啦”
一声撕成两半。
“滚!
我新相好马上就到,别碍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他猛地将萧瑾瑜推出门外,“砰”
地锁上院门。
门外,碎帕如雪片飘落。
萧瑾瑜站在原地,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却浑然不觉。
他的眼神空洞,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萧瑾瑜走后没多久。
老板娘带着衙役破门而入时,季凛正安静地坐着,手中握着那把染血的剪刀。
“官爷,就是这个人。”
老板娘尖声指认,“我亲眼所见!
就是他杀了李公子,那把剪刀就是证据。”
衙役上前,镣铐“咔嚓”
锁住季凛的手腕。
他被推搡着走出院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萧瑾瑜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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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自从那日在永安侯府听到季凛绝情的话语,他便将自己锁在房中,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最后瘫坐在满地狼藉中,抱着酒坛灌了整整两天两夜。
“阿瑜,别喝了。”
醉眼朦胧中,他仿佛看见季凛站在门口,眉目如画,唇角含着那抹他熟悉的温柔笑意。
萧瑾瑜踉跄着扑过去,手指穿透了虚幻的身影,只抓住一缕飘散的月光。
“季凛……”
他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泪水混着酒气砸在地上,“为什么……”
第三日清晨,一缕阳光刺入萧瑾瑜肿胀的眼睑。
他猛地坐起,宿醉的头疼如千万根钢针扎入脑髓,却压不住心头那个疯狂生长的念头——他要见季凛。
哪怕那人说了再绝情的话,哪怕他真的攀上了永安侯府的高枝……
萧瑾瑜还是想见他,想亲口问清楚,想再看一眼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睛。
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连外袍都未及披上,直奔季凛的小院。
秋风卷着落叶在他脚边打转,一如他纷乱的心绪。
院门大开,萧瑾瑜的心陡然一沉。
“季凛?”
他的声音在晨风中抖,推开虚掩的屋门。
屋内空无一人。
琴案上积了薄灰,茶盏倒扣着,床榻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萧瑾瑜的手指抚过琴弦,一声沉闷的嗡鸣在空荡的屋内回荡。
“这位公子,您找季琴师啊?”
隔壁的大娘探头出来,手里还拎着菜篮。
萧瑾瑜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眼中燃着希冀的火苗:“大娘可知季凛去了何处?”
“哎哟,”
大娘面露难色,“他昨儿个被官兵抓走啦!
说是……说是杀了什么大官的儿子……”
萧瑾瑜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耳边嗡嗡作响,大娘后面的话都成了遥远的回声。
他转身就跑,腰间玉佩撞在门框上,裂开一道细纹。
衙门前的鸣冤鼓被他擂得震天响。
知县慌慌张张跑出来,一见是九皇子,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九、九殿下,那季凛确实关在牢里,可今早送饭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