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服口袋上,然后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这是他们相处两周来形成的默契。
季凛在冰箱、浴室和书包旁都贴了便利贴,用简单的文字和图画提醒傅臣日常事项。
男孩起初不识字,季凛就画上太阳表示起床,画牙刷表示洗漱,现在傅臣已经能认不少常用字了。
“哥哥早。”
傅臣含糊地说,刚睡醒的声音软糯糯的。
他还不习惯用手语,但已经学会在说话时看着季凛的嘴唇——这是社工李阿姨教他的,说这样季凛能“读唇语”
。
季凛微笑着点头,把热好的牛奶推到他面前。
他注意到傅臣的指甲又长了,便拿出指甲钳放在桌上,指了指男孩的手。
傅臣乖乖地伸出手,任由季凛给他剪指甲。
指甲钳“咔嚓”
一声,傅臣忍不住缩了缩手,但很快又安静下来,眼神里满是信任。
早餐后,季凛帮傅臣穿上新买的校服。
这是他上周领到工资后第一笔开销,虽然自己那件旧外套的袖口已经磨得起毛边。
他蹲下来为男孩系鞋带时,傅臣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哥哥的睫毛好长,”
傅臣天真地说,“像小扇子。”
季凛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摇头,用手指在空中比划出“快迟到了”
的形状。
这是他们自创的手势之一。
傅臣点点头,背上书包,跟着季凛走出家门。
送傅臣到学校门口后,季凛没有马上离开。
他站在马路对面,远远地看着男孩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里,才转身离开。
他得赶在七点前到达餐馆,早班能多挣二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