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垂下来,被阳光照得半透明,像谁把草莓味的串在了枝头。
而他爸正站在花架中间,背着手,笑得满脸褶子。
穆高举着个小喷壶,正给他递主意:“赫叔,这盆桃蛋放这儿正好,上午晒得着太阳,下午又能躲阴凉,保管越养越圆!”
赵晓高蹲在地上组装最后一个花架,抬头喊:“赫叔,您看这层高度行不?南边运来的楠木架,跟您说的尺寸分毫不差!”
他爸连连点头,手在口袋里揣不住,一会儿摸摸钱串子的叶片,一会儿扒拉扒拉冰莓周围的土,嘴里念叨:“就说北方能养出好状态吧?你看这佛珠,珠子溜圆,一点没皱……”
那股子得意劲儿,跟他小时候趴在花窖里看爸爸侍弄新苗时一模一样。
玻璃房门口,妈妈正拉着林晚禾的手,俩人靠在门框上,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妈妈指着里面的爸爸,跟林晚禾小声说:“昨天给他送饭,他蹲在这儿给多肉挪位置,烧麦凉了都没察觉,还是你机灵,带了保温桶……”
林晚禾往妈妈身边靠了靠,声音脆生生的:“叔这手艺才叫厉害呢!
我爸总说‘南方多肉到北方出不了状态’,现在看是没遇上懂行的人。”
赫铭站在角门后,突然就明白了。
体检那天,爸爸在走廊里看着窗外的花,小声跟妈妈说过一句:“要是能在北方整个花房,把南方那些品种都养活了,该多好。”
当时他没在意,以为只是随口一说。
可这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