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史迪威强调。
“进攻需要准备,将军。”
李锦毫不退让,“我的部队刚经过长途行军,需要时间休整、适应环境、熟悉敌情。
仓促投入进攻,在陌生的丛林里agast以逸待劳的日军,是灾难。
最初的战斗,必须是‘接触-防御-反击’的模式,在防御中了解敌人,锻炼部队,寻找战机。
我相信,一旦我的装甲部队在合适的地形展开,日军的轻步兵攻势会撞得头破血流。”
两人就战略战术进行了长时间的激烈讨论,有时甚至争得面红耳赤。
史迪威坚持要尽快起反攻,收复失地;李锦则强调站稳脚跟,优先确保后勤线和战略要点,在防御中消耗敌人,积蓄力量再图反攻。
最终,或许是李锦对后勤困难和战场环境的深刻分析说服了史迪威,也可能是史迪威意识到暂时无法完全掌控这支强大的中国军队,他勉强同意了李锦的初步方案:第19集团军先头部队接替部分英军防务,在东吁、彬文那一线建立防御阵地,主力集结于曼德勒、腊戍地区作为战略预备队,同时派出特战部队进行敌后活动。
具体进攻计划,待局势明朗和部队适应后再议。
“好吧,李将军,”
史迪威最后叹了口气,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最新的敌情通报和盟军部署图。
希望你的人尽快到位。
我需要你的钢铁洪流,但不是陷在缅甸的泥潭里。”
“我明白,将军。”
李锦接过文件,“第19集团军不会让您失望,也不会让国家失望。”
离开史迪威的指挥部,昆明的阳光有些刺眼。
李锦知道,与史迪威的争论只是开始,未来在缅甸,这种战略层面的分歧和盟军内部的矛盾只会更多、更复杂。
他必须牢牢掌握住自己的部队,在错综复杂的指令和险恶的战场环境中,杀出一条生路。
接下来的几天,李锦忙于与远征军司令部其他人员接洽,协调驻地、补给、通讯联络等繁琐却至关重要的事务。
他带来的参谋团队在陈瑜中将的带领下,高效地运转起来,与美英双方的对应机构进行对接,厘清指挥关系,疏通补给渠道。
与此同时,第19集团军的先头部队——主要是沈德威的新编第二军和集团军直属的机械化骑兵师一部,开始陆续抵达昆明地区,并几乎不做停留,直接按照命令车运南下,前往缅甸边境的预定防御区域。
庞大的德制坦克和美制卡车队伍穿过昆明街道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市民们夹道观看,既为这支装备精良的雄壮之师感到振奋,也为他们即将奔赴异国浴血奋战而担忧。
主力部队仍在途中,李锦决定在昆明郊外一个临时开辟的大型野战营地举行一场誓师大会,既是鼓舞士气,也是向国内外展示中国军队入缅作战的决心。
大会当日,天气晴朗。
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悬挂着青天白日旗和孙中山先生像。
台下,已经抵达昆明的部队代表——包括第七军的装甲兵、新一军和新二军的步兵、集团军直属的炮兵、工兵、通信兵等,排着整齐的方阵,钢枪如林,坦克和装甲车在一旁排列成威严的阵列,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士兵们虽然面带风尘仆仆的疲惫,但眼神锐利,纪律严明。
远征军司令部的高级军官、云南当地的军政要员、以及国内外新闻记者聚集在主席台两侧。
史迪威也出席了大会,脸色严肃地站在一旁。
上午九时整,军乐队奏响激昂的军歌。
李锦一身笔挺的二级上将礼服,步伐稳健地走上主席台。
他目光扫过台下肃立的万千将士,深吸一口气,不用扩音器,沉浑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