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重炮团,梯次配置于南宁以北安全地域,射程覆盖昆仑关及武鸣战场关键节点!
防空旅陈启明,高炮部队重点掩护昆仑关要点及南宁城区!
机动部队马世荣,灰狗骑兵团前出至邕龙公路沿线,侦察敌情,袭扰敌后方交通线!
特战大队王大山,伺机而动!
工兵、通信、医院,按预案展开部署!”
命令如同无形的铁流,随着电波和传令兵的马蹄,注入这列钢铁长龙每一节跳动的脉搏。
车轮碾过铁轨的铿锵声,仿佛为这支转战千里的铁军,敲响了奔赴新战场的战鼓。
目标:南宁!
敌人:第五师团!
十二月十七日,黎明前的昆仑关,笼罩在刺骨的湿冷和浓得化不开的硝烟中。
这座扼守邕钦公路的雄关,两侧群峰夹峙,地势极为险要。
此刻,关隘上下,刚刚接管阵地的新编第一军1o1师官兵,正顶着日军持续不断的炮火和飞机轰炸,争分夺秒地抢修、加固工事。
泥土混合着碎石被铁锹奋力扬起,沙袋被一层层垒高,机枪巢和反坦克炮位在焦黑的弹坑间艰难成型。
师长赵鸿飞少将蹲在一处半塌的掩蔽部里,钢盔上落满了震落的灰土。
他抓起电话,对着话筒嘶吼,声音几乎被头顶又一波日军轰炸机俯冲的尖啸和炸弹爆炸的巨响淹没:“……对!
标高317高地!
鬼子又上来了!
至少一个中队!
重机枪!
迫击炮!
给我砸!
狠狠的砸!
把狗日的压下去!
没有反坦克壕?用集束手榴弹!
用人顶上去也得给我顶住!”
话筒里传来前沿连长带着哭腔和决死的嘶喊:“师座!
弟兄们伤亡太大了!
鬼子的炮太凶了!
飞机…飞机又来了!”
“顶住!
想想长沙!
想想死在长沙的兄弟!
昆仑关丢了,南宁就完了!
给老子顶住!”
赵鸿飞双眼布满血丝,狠狠摔下电话。
他猛地冲出掩蔽部,不顾卫兵阻拦,冲到一处视野较好的弹坑边缘,举起望远镜。
关前狭窄的山路上,土黄色的日军浪潮在炮火掩护下,正疯狂地向上仰攻。
九二式重机枪在远处高地上疯狂扫射,压制着守军的火力点。
掷弹筒的小炮弹啾啾叫着落入守军阵地。
日军的步兵战术极其凶悍,利用岩石和弹坑交替掩护,亡命冲锋。
守军士兵依托残破的工事,用1加兰德步枪、bar自动步枪和手榴弹顽强阻击。
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但后面的人立刻补上位置。
关隘上下,枪炮声、呐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每一寸土地都在反复争夺中浸透了鲜血。
“炮兵!
呼叫炮兵支援!”
赵鸿飞对着身后的参谋咆哮,“目标!
日军进攻锋线后三百米!
疑似其重机枪阵地!
给我覆盖!”
几分钟后,沉闷而遥远的炮声从后方传来。
新编第一军炮兵旅的2a11o5榴弹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越过昆仑关隘口,狠狠砸在赵鸿飞指示的区域。
爆炸的火光瞬间吞噬了几个日军的重火力点,暂时遏制了其凶猛的攻势。
但日军的炮火立刻进行了压制性还击,1o5、15o的重炮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在守军阵地上,地动山摇,烟柱冲天。
昆仑关,这座千年雄关,在钢铁与血肉的碰撞中,出痛苦的呻吟。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