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想必,正是因为如此,才能遮掩住他们在水面下的真正阴谋。
水雾裹着湿意飘在空气里,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锣声,敲得节奏分明,是官府开道的动静。
丁亨寿坐在轿里,听见轿夫脚步慢了,便抬手撩开轿帘一角,弯腰下了轿。
他目光扫过祭台两侧的幡旗,又落在台下排列整齐的衙役身上。
祭台是按旧例搭的,三层木台铺着红毡,台边挂着的铜铃和上次祭祀时一模一样,连台下摆着的香炉都还是那几尊,只是换了个地方罢了。
心里那根绷着的弦松了半分,他轻轻吐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这段日子实在熬人,就没有一件事顺心的,多年积德的财物丢了个干净不说,府里还让人烧了炸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竟隐约能看见几根青筋,忍不住在心里叹,这阵子劳心劳神,倒像是老了十岁,等这次祭祀结束,说什么也得在府里歇上几日,好好补补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