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知,刘八郎嚣张跋扈不假,但也不是十足的傻子,有些事他做,有些他是不会做的。”
“你的意思是,他还有底线,知进退?”霍长鹤语带讥讽,“那么,扣军粮,把容州护城军逼到此种境地,算什么底线,知什么分寸?”
苏震海呼吸一窒。
霍长鹤沉默一下,语气若冰凌:“昨晚的事,就是他的人做的。”
“本王推波助澜,他自然会做。”
霍长鹤似笑非笑,气定神闲看着苏震海。
苏震海猛地僵住,喉结滚动了两下,咬着牙关才没让心里的惊呼从嘴里跳出来。
竟然是霍长鹤推波助澜,要火烧军营!
“是本王让人透的话,”霍长鹤漫不经心抿一口茶,“他被打,又在气头上,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苏震海难掩惊愕:“王爷,末将不懂,这是死罪!烧军营等同通敌,朝廷要是追责……”
“追谁的责?”霍长鹤站微笑反问,眼中光芒若冰凌,“刘八郎亲手下令烧的,人证物证都在。难不成还能算到别人头上?”
苏震海的心跳得像战鼓,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霍长鹤冷笑一声:“刘八郎私扣军粮,早就该死。”
霍长鹤扫他一眼,声音平静字字沉重:“苏城使,当护城军使,是不是把战场的血性都磨没了?偏安在这容州城,看着宵小横行,连拔刀的勇气都没了?”
苏震海的呼吸骤然粗重,当年浴血奋战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他握紧拳头:“当然不是!”
霍长鹤的眼神像淬了冰,“再忍下去,护城军就成了任人宰割的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