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护卫,腰间都悬着兵器。
另有三十来个短打汉子束着青色腰带,裤脚扎得紧紧的,露在外面的小腿肌肉线条结实。
这些人彼此间都没什么交谈。
他们站在车队旁,十三辆车并排停在巷子里,车辕上套着的驴骡都套着嘴套,只能发出闷闷的响鼻声。
车上装的是一个个麻袋,鼓鼓囊囊,装得非常满,麻袋口用粗麻绳扎成死结,沉甸甸地把车轴压得微微弯曲。
“诸位久等了。”周烈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他穿着件玄色锦袍,腰间玉带束得很紧,走到最前头的马车旁,指节叩击着车辕上的铜环,“今晚的差事简单,护送这些东西到指定地点。事毕每人十两银子,出了岔子,按规矩办。”
银锭收回目光,悄悄碰了碰身旁的吴良。
吴良会意,警惕十足,找机会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队伍很快出发。
驴骡蹄子裹着棉布,车轮也用稻草捆扎过,行进时只有轻微的轱辘声。
银锭四人被安排在中间梯队,跟在第五辆马车后。
夜色渐深,沿街的灯笼早已熄灭,只有他们这队人马在沉睡的街巷里蜿蜒穿行。
“坨坨哥,你说这里面会是什么?”吴良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被风声吞没,“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银锭没应声,右手悄悄摸了摸藏在袖袋里的石子。
那是颗磨得溜圆的青石珠,是他练弹子功的趁手家伙。
他盯着前面马车的后轮,辐条在月光下划出淡淡的影子,接缝处的铜枒饰随着转动偶尔闪过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