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千钱之价,还是他亲自打上去的。
“杜兄”已经梭哈的高遥再次问道。
杜旭嘴角一咧,冷笑一声,“哼哼,还能如何,愿赌服输,此局我等完败”
这批高价购入的粮食,是砸手里了,虽然它们可以吃,但以后吃的每顿饭,恐怕都会记起。
这特么是两千多钱一斛的粮。
谁敢掉一粒米家法伺候。
县府之中,欢声笑语不断。
“先生粮战之局,实乃备生平仅见,实在钦佩”
诸葛巡笑笑,“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嘴里说得轻巧,心中却是大爽。
这是诸葛巡来此世第一次与人商战,手中具备充分条件时,这场对抗的胜负实际上早已确定。
“敢问先生,若新野豪族屯粮居奇,借机牟利,可否以此举应对”
诸葛巡笑笑,“那玄德还需有足够多的粮才行。”
刘备意识到问题所在,讪讪一笑,发现自己没这实力。
“玄德回时,记得拉两千石粮回去,或折算同等钱币亦可,此战巡获利颇丰,玄德千石粮食,便算作入股了,巡有言在先,事若成,便倍偿玄德”
刘备心头一喜,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却是推辞道“先生,备仅是尽绵薄之力,粮食还是免了吧。”
“玄德切莫与巡客套,既是并肩作战之僚友,自当见者有份”
“大哥,先生有心,你便依了吧。”张飞在也旁劝说。
大哥你多穷自己没数么,还在死要面子。
没有人比张飞更懂刘备的穷。
刘备面色复杂,不似喜悦又不似为难,不伦不类的,最后犯出红来。
“先生厚意,备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哈”诸葛巡朗笑一声,目光瞥向张靖与廖池。
“杜氏虽有桀骜,又有以势欺民之举,不过那是蒯氏在时,若巡强行定罪抄家,别说湖阳其余豪族不服,章陵七县众多豪族,恐怕都会不服。”
诸葛巡顿了顿,目光落在县令王济身上,似是提醒他,“今以商战之法对其略施惩戒,若日后在本府治下循规蹈矩,湖阳各族,未必不能重塑往日光辉,甚至更进一步。”
诸葛巡不是二极管,不会将一个大群体一棍子打倒,在他眼里,无论士族还是豪族,皆是有其积极一面的。
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让他们消极的一面大行其道。
诸葛巡要去解决的是那些“原因”,而不是有问题的人。
王济若有所思,诸葛巡这番话,明显是对着他说的,日后还是他治理湖阳县,还是由他来应付那些豪族。
亲眼见识了诸葛巡的手段后,王济五体投地不说,也对那些豪族不再忌惮。
不过是些纸老虎,诸葛府君谈笑之间,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三族元气大伤,损失惨重。
“府君深明大义,三家若是明白,应当感恩府君才对”
至少王济心中是感恩的,不管怎么样,先前无论是他还是三族,都是为蒯越做事,若追究起来,诸葛巡将他们直接刀了,别人也不会有异议。
就算跑了,往后也会戴着沉重的心里枷锁,而经过这事,诸葛巡竟只对他罚俸三年,便将往事一笔勾销,以后他依然可以坦坦荡荡地为诸葛巡效劳。
对于湖阳杜氏丁氏高氏三族,其实也是这个道理。
府君自己也说了,略施惩戒,若以后再胡作非为,恐怕就是诸葛巡警告他的那般。
数罪并罚。
诸葛巡这位太守,十分爱笑,似乎处置事情,总是轻描淡写,信手拈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