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想骂就骂,又显得像个玩笑话。
见姚娜半天没反应,秦飞扭头看向她,给了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姚娜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先是看向索布恰克,说完一句话又看向弗拉基米尔,把秦飞的话翻译了出来。
“哈哈哈......”
姚娜翻译完,索布恰克和弗拉基米尔先是一愣,然后都笑了起来。
秦飞一脑门子问号,他又没说笑话,两人怎么忽然笑的这么开心,难道是姚娜刚刚讲笑话了?
这个时候他也不好问姚娜,只能跟着笑了起来。
病房里的气氛很是轻松愉快,秦飞和弗拉基米尔像是索布恰克的后辈,陪着他说说笑笑,聊天的内容主要围绕着莫斯科城内最近正在发生的事,例如十来岁的孩子在人挤人的麦当劳门口帮人预点餐,当黄牛赚钱,一个叫玛莎的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组织了一帮女性朋友在大街上跳起了霹雳舞,发出拥抱潮流的号召,报纸上说这位玛莎的父亲是位高官,一些知识分子在报纸和杂志上发表批判性的文章,弗拉基米尔调侃说这群知识分子的使命就是批判,不论国家和社会变成什么样,他们都只会批判。
虽然气氛是轻松诙谐的,但他们谈话的内核却又是极其沉重的。
整座城市像是一艘迷失了航线的巨轮,在层层矛盾和困惑中寻找方向,这座城市中生活的人们,都在努力从旧的秩序中脱离出来,适应新的时代,用自己的方式应对这场深远的变革。
“我有些累了,该休息了。”索布恰克笑着说,“有时间你们再来看我吧,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
弗拉基米尔和秦飞点点头起身,各自向索布恰克告辞,两人一起离开了病房。
走出住院部,弗拉基米尔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花园,向秦飞发出了坐一坐的邀请。
“秦飞,我又要对你说一声谢谢了。”来到花园里的长椅上坐下后,弗拉基米尔说。
“你得告诉我谢我什么,我才好决定要不要说不用谢。”秦飞冲弗拉基米尔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