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没沾家门槛儿了,先回去看一看。”
“缓过劲儿来,咱再上路。”
“成。”
两人正说着。
忽地。
街边热气腾腾的包子铺里,炸雷般蹦出一嗓子:
“好你个满嘴胡话的老梆子!”
说书人眉头拧成疙瘩。
“老朽何时满嘴胡话了?”
“人家剑酒大人活得好端端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死了?”
“嗯?!”
“剑酒大人回咱天斗城都一月多了!”
“眼下就在膳香坊宴请好友呢!”
这一宴相逢。
从晨光熹微的茶雾,醉进晚霞漫卷的檐铃。
大家都魂力深厚,却偏不用魂力抵挡醉意。
酒到酣处。
一个个也跟寻常市井没两样儿。
又是捶胸顿足,又是击节而歌,更有甚者涕泪横流。
“谪仙!你……你给老子说句掏心窝子的!啥时候……嗝……真拿我当兄弟的?!”
“我……我啥年月……才能像谪仙兄这般……江湖任逍遥……我他娘的不想继承家业啊!”
“嘿!酒劲儿上了刀,刀口更锋利!谪仙……看我把你钉墙上当画儿看!”
“李谪仙,我要是早些遇见你多好。”
酒气浓得化不开。
乌泱泱的少年少女,东倒西歪地从膳香坊大门涌出。
“爷——!”
“您几位慢走嘞——!”
店小二嗓子都喊劈了。
李谪仙醉眼朦胧,从千仞雪衣襟里捏出一枚金币。
指尖一弹。
那金币就落进了小二手里。
众人你搀我扶,踉踉跄跄踏到街上。
这才发觉。
天早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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