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念的帝国,就算后来因为帝国真理彻底失败,不得不推行帝国国教作为替补方法收拾残局,也是采用基里曼版本的理性国教。”
“而现在的国教,那漫天的祷言,那狂热的献祭,那扭曲的教条,滋养的是谁?
滋养的正是那个窃据了他王座、扭曲了他意志怪物!”
残酷真相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注入戴克里先的灵魂。
戴克里先踉跄后退一步,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他试图反驳瓦尔多的指控,试图寻找任何可以证伪的证据,但他做不到。
泰拉上日益扭曲的国教现实、与他们内心深处早已存在的疑虑严丝合缝地重迭在一起。
禁军不是没有怀疑,他们只是因为对帝皇的无条件信任和服从,选择对一切视而不见。
但是瓦尔多却在此刻揭开了真相,国教的疯狂,帝国的内乱……一切都有了最黑暗、最合理的解释。
“我们……我们被欺骗了?”戴克里先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巨大的痛苦和茫然,“被……利用了?”
“是的,护民官戴克里先。”瓦尔多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沉重的悲哀。
“帝皇被困在黄金王座上,与黑暗之王进行着永恒的角力,而我们,他最锋利的矛与最坚固的盾,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这是我们的耻辱,是万夫团最大的失败!”
“我们到底保护了什么?”
“我无法将黑暗之王的秘密,提早告诉你们,但我相信万夫团应该能够依靠自己的眼睛和经验,去察觉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很可惜,这并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无比锐利,扫视着每一位陷入巨大震撼和痛苦的禁军。
“在我离开期间,万夫团的最高指挥官,戴克里先,你未能察觉这致命的异变,未能阻止国教的侵蚀。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你还默许了谎言的存在,你严重失职,你辜负了帝皇的信任,也辜负了我的信任。”
戴克里先沉默地低下头,他无法反驳。
作为离王座最近的人之一,他确实感受到了某些难以言喻的异样,但他选择了将其归咎于帝皇力量的深不可测和人类理解的局限。
他选择了对国教的扩张保持“必要的容忍”以维持泰拉的稳定,这份“容忍”,如今看来,却是致命的疏忽,是对忠诚的背叛。
“因此,”瓦尔多元帅的声音如同最终宣判,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我以禁军元帅、万夫团之主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