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高,却像隆冬深夜里最刺骨的寒风,瞬间钻进了易中海、刘海中和贾张氏的骨头缝里。
“玩笑?”
那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仿佛带着冰碴子,砸得三人浑身一哆嗦。
“咕咚。”
刘海中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感觉林毅那平静的目光,比在戈壁滩上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还要可怕。
“林……林厂长,您……您听我们解释……”易中海那张老脸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背在身后的手早已抖如筛糠,“我们就是……就是关心则乱,听了点外边的风言风语,怕弟妹她想不开……”
“是啊是啊!”贾张氏也回过神来,立刻发挥了她见风使舵的本能,指天画地地辩解道。
“我……我那是故意说反话!我是想刺激刺激秋楠,让她别信外边那些谣言!对!我这是用心良苦啊!”
看着眼前这三张瞬间变幻的丑陋嘴脸,林毅连一丝愤怒都欠奉,只觉得一阵生理性的恶心。跟这些东西讲道理,简直是浪费生命。
他嘴角的弧度,愈发森然。
“很好。”他轻轻颔首,像是认可了他们的“解释”,“既然你们这么关心我的家事,这么喜欢开玩笑。那今天,我就陪你们,开一个,大一点的。”
他没有再看这三个如同待宰鸡鸭的禽兽,而是转身,走到了自家门口。
“吱呀——”
房门被从里面拉开。
丁秋楠通红着双眼,怀里紧紧抱着孩子,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的男人。
他瘦了,黑了,脸颊的轮廓更加分明,眼神也比离开时更加深邃锐利。
但更多的是,是那股如同山崩海啸般涌来的,巨大的安全感。
“我回来了。”林毅的声音,在面对妻儿时,瞬间柔和了下来,他伸出手,轻轻擦去丁秋楠脸上的泪痕,又温柔地摸了摸儿子滚烫的小脸蛋,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