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传来钻心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站立不住。
尹宗佑瘫坐在我身后的阴影里,张大了嘴巴,脸色惨白得像鬼,看着倒在积水中、蜷缩着身体不断痉挛的徐文祖,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丝茫然的、不敢置信的震撼。
积水中的徐文祖,身体蜷缩,双手死死捂住下身,喉咙里持续发出痛苦的、压抑的嘶气声。额角的伤口汩汩冒着血,混合着污水,糊满了他的半张脸。那总是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不堪,昂贵的西装浸满了污秽,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因为剧痛而不断颤抖的轮廓。
他试图抬起头,看向我。那双曾经掌控一切、冰冷无情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生理性的剧痛和一种……被打落到尘埃里的、极致的屈辱和暴怒。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般的声音。
我缓缓放下沾血的左手,低头,看着在积水中微微抽搐的他。
然后,我抬起脚,不是踢向他,而是踩住了那个滚落在一旁、依旧散发着幽绿光芒的便携灯。
“咔哒。”
鞋底用力。塑料外壳碎裂的声音清脆响起。
幽绿的光芒,应声而灭。
泵站,重新陷入了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只有我们三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和徐文祖那压抑不住的、因为剧痛而发出的细微呜咽,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
对着黑暗中尹宗佑的方向,用嘶哑到极点的声音,吐出两个字: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