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门轴处堆积着厚厚的锈渣。
就是这里。
我深吸一口那混合着铁锈和不明甜腥气的冰冷空气,将口袋里那瓶盐酸握紧,另一只手抽出了袖中的铁丝。然后,用肩膀,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顶开了那扇沉重的铁皮门。
“嘎吱——”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门开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一股更浓重的、混合着霉变、尘土、金属锈蚀以及那股若有若无甜腥气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我侧身闪了进去,迅速将门在身后掩上。
仓库内部的光线比从外面看起来更加昏暗。只有高处几个破损的天窗投下几束浑浊的光柱,像舞台的追光灯,照亮了漂浮的尘埃,却让周围的阴影显得更加浓重深邃。
我背靠着冰冷的铁皮门,让眼睛适应黑暗。耳朵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那声巨响和摩擦声,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脚步落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几乎没有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那些用墨绿色防雨布覆盖的物体,近看更加庞大,轮廓也更加清晰——有些是废弃的机器零件,有些是成堆的木材,还有一些……形状更加不规则,边缘似乎带着某种……柔和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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