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玻璃碎片,看着站在破碎窗口、手持剁骨刀、迎风而立的我。狂风卷起他的衣角,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超出掌控的……波动。
不是愤怒,不是惊讶。
是一种更深沉的,被打断了节奏的……兴味。
“看来,”他开口,声音在风里显得有些飘忽,“你的‘创造力’,比我想象的……更激烈。”
我转过身,面对着他,剁骨刀垂在身侧,刃口反射着窗外破碎的天光。
“这只是开始。”我说,声音被风吹散,却又异常清晰地传到他耳中。
徐文祖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然后,他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毫无温度的笑容。
“很好。”他说。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侧过身,让开了门口的道路。目光,投向楼梯的方向。
“既然如此,”他慢条斯理地说,像在邀请舞伴进入舞池,“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