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面目?一个用受害者皮肤装饰内部的魔窟?
那其他人知道吗?徐文祖?作家?严福顺?他们都知道自己住在一个人皮裱糊的房间里吗?还是说……他们本身就是参与者?
混乱的思绪像暴风雪一样席卷了我的大脑。
就在我被这恐怖的发现冲击得几乎站立不稳时,门外,再次响起了那熟悉的、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
徐文祖。
他总是在这种时候出现。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脚步声在我的门前停下。没有敲门,没有转动门把。他就站在那里,无声地存在着,隔着薄薄的门板,与我对峙。
他知道。他一定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我死死地盯着门板,仿佛能穿透它,看到外面那个戴着金丝眼镜、挂着完美微笑的恶魔。
恐惧依旧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迸发出来的、冰冷的愤怒。
我慢慢直起身,没有去扶起翻倒的椅子。我走到门边,没有像之前那样惊恐地蜷缩,而是同样静静地站着,面对着那扇门。
手腕上的念珠冰凉。口袋里,那张照片的硬角硌着皮肤。
门里门外,一片死寂。
只有灯泡,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着,将我和门外那个存在的影子,在墙壁上拉长,扭曲,交叠。
这一次,我没有退缩。
我抬起手,不是去握门把,而是将掌心,缓缓地、坚定地,贴在了冰凉的门板上。
仿佛隔着一层木头,能感受到另一边,他那同样冰冷的体温。
徐文祖。
游戏,才刚刚开始。